“哟,原是大姐姐,打扮得如此鲜艳,我当是一朵花儿呢!”嫣然高低打量着锦毓,一番明显是平常打趣的话,恰好说出了轻视讽刺的味道。
还好,还好那八分类似的面貌不过是偶合,而蕙心丫头的出身,只是梓郡一家前程已尽的小商户罢了……
“无妨,女人的话句句在理,算不得冒昧之罪,不必自责。”慕容雪难堪地笑了笑,回身便欲分开,而这时,但见司徒嫣然一袭粉裙,含笑劈面而来。见了慕容雪,嘴角的笑意更甚,密切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慕容女人是客,天然不能怠慢了,方才一番话,不过是蕙心的肺腑之言,言语如果冒昧了,还请女人多多包涵。”说着话,蕙心再度施施然福了福身子。
“那好,你……”锦毓做惯了这些,随便便答允了下来,但话还才说了一半,但觉袖口被蕙心用力拽了拽,不觉戛然收了口。
年节将至,为了采购豪华的金饰与裁缝,慕容雪缠着爹爹娘亲去了一趟都城,而那一次,他们的运气倒是极好,竟是与长公主的马车擦肩而过,不经意间也得见长公主殿下的真容,当真是闭月羞花容色倾城,周身的气度更是不凡。
“那叫做蕙心的丫头,到底甚么来源?”见嫣然回过神来,慕容雪落下一子,悠然问道。
“好,那我们三盘定胜负,输者以茶代酒,罚上三杯!”
送罢了节礼,慕容雪分开前厅,想去花圃里透一透气,趁便也赏一赏那夏季里的雪景。信步而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菡萏阁的四周,但见司徒锦毓一袭红裙,薄施粉黛,在一对丫环的伴随下信步而出。
“嫣然?”见司徒嫣然神情恍忽,慕容雪生出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悄悄晃了晃。
“这……”一番话,慕容雪不由被噎着了。是啊,这大蜜斯固然脆弱,但毕竟也是司徒家端庄的嫡女,此番拜年来宾盈门,如果本身的使唤被别人瞧了去,指不定背后会如何编排。而编排的话如果传入了族人的耳朵,本身恐怕又会遭到族长的一顿非难,失尽颜面。
回到蘅芜居,慕容雪一面下棋,一面对嫣然将方才的事原本来本说了一遍,而嫣然的神采则垂垂丢脸了起来。慕容雪本就是本身的好友,竟在锦毓那废料那边碰了一鼻子灰,委实让本身这做仆人的尴尬至极。只是,此番正值来宾满门,想要动手,却也无能为力。
“额,我身子有些乏了,但是这个小承担委实太沉,锦毓姐姐不如就帮mm一个忙,将这承担送到蘅芜居,并且趁便端上几碟点心与茶水,一并送到百花苑。”慕容雪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