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成?我但是河西慕容氏的独女,贵为皇亲,这等端茶送点心的小事,戋戋一个将军府之女有甚么受不得?还不快去,莫非磨磨蹭蹭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慕容雪双手叉腰,语带机锋。
“你是说,思疑蕙心与长公主的干系?”听完慕容雪一席话,司徒嫣然不由有些震惊,“但是,她若真是长公主家的女儿,又怎会沦落到人牙子的手中?并且,我调查过,她畴昔的名字叫做薛素素,出世于梓郡商贾之家,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然后被人牙子拐了去。”
那惊鸿一瞥,固然畴昔了数月,但却烙印在心中,久久不能健忘。本身河西慕容家,固然也是皇亲国戚,但毕竟隔了几代血脉早已淡了,并且靠经商发了一笔横财。在皇室眼中,商贾之家最是不入流,因此,他们参与不得皇家宴会,与长公主也不过是初见罢了。
“如此下雪天,在院子里走动轻易着凉,不如我们回蘅芜居,下几盘棋如何?”
“慕容女人此言差矣,蕙心曾经传闻,河西慕容氏与梓郡司徒氏本就是世交,如果其别人传闻,你们慕容家把司徒家端庄的嫡长女当丫环来使唤,背后编排的话,也皆是你们慕容家的不是,事关家属名声,还请慕容女人细心衡量着吧……”
“无妨,女人的话句句在理,算不得冒昧之罪,不必自责。”慕容雪难堪地笑了笑,回身便欲分开,而这时,但见司徒嫣然一袭粉裙,含笑劈面而来。见了慕容雪,嘴角的笑意更甚,密切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噗……”慕容雪忍俊不由,眼角瞥到锦毓脸上青白交集,不由暗觉挽回了几分颜面。
送罢了节礼,慕容雪分开前厅,想去花圃里透一透气,趁便也赏一赏那夏季里的雪景。信步而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菡萏阁的四周,但见司徒锦毓一袭红裙,薄施粉黛,在一对丫环的伴随下信步而出。
司徒嫣然打压蕙心的事,她也已听过了,如若蕙心真的能与长公主扯上干系,那一旦回到长公主府,等候大将军府的,则是狠狠的非难与打压。司徒大将军一贯好面子,而后定会一蹶不振,司徒家便也落没了。
“那叫做蕙心的丫头,到底甚么来源?”见嫣然回过神来,慕容雪落下一子,悠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