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仁德。”慕容雪再度福了福,心中对大夫人的漂亮之心,更是多了几分佩服。毕竟,将军府中,嫣然心中有恨,将锦毓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而大夫人主管中馈,却能说出如许的一番关爱的话语,却也当真可贵。
“好。”蕙心微微一笑,伸手就将那叠红纸接了过来,“不过,你们可要看细心了!”
“嫣然……”慕容雪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既是大夫人相邀,不去怕是不好吧……”毕竟,大夫人固然是锦毓的生母,却也贵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主管中馈。
“只要你一人?”大夫人放缓了行动,悠然问道。
“二蜜斯,慕容女人,大夫人有话,邀你们去梅园赏花耍子。”一面说话,小厮一面向着慕容雪眨了眨眼,司徒嫣然正在用膳的兴头上,故而便也将那细节忽视了去。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二,慕容雪和司徒嫣然起了个大早,在院中舒活筋骨,小跑煅体。前一夜刚下了大雪,还好小厮们赶在拂晓前做了打扫,青石板的空中上,竟是连一些残雪也不剩了,唯留那些院中草木的枝丫,还是一派的银装素裹,美不堪收。
“还请蕙心丫头见教!”司徒锦毓嘴角也出现笑意,明艳的小脸上更添了几分华彩。
“你……”一席话后,大夫人虽是放下了心来,却又不由吃惊了,慕容雪不过一介小丫头电影,怎的竟晓得这么多?
“二蜜斯身子有些不适,在房中静养,一时半会儿怕是来不了了……”说着话,慕容雪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施礼了。
“大夫人大可不必担忧,去岁里那一战,大将军直捣有良国老巢,有良国国主各式跪地告饶,并发下了誓词,毕竟还是免了一死。现在的有良国,早已名存实亡,不过是大岳搀扶的一个傀儡政权罢了,算不得数……”
“如许,也好……”大夫人悄悄叹了口气,心中倒是愈发的为夫君担忧了起来,毕竟,有良国国主出了名的凶险狡猾,并且野心勃勃,此番用心伏低做小,也不知打的是甚么样的主张。
“好。”慕容雪微微皱了皱眉,“嫣然如果身子乏,便去歇一歇吧,至于大夫人那边,我定会把话带到。”
烛影轻晃,月色喧闹,在这个夏季的大年月朔,菡萏阁的女孩们对着灯烛言欢,一向忙到了深夜,方才怠倦地倚在桌前沉甜睡去了。
“无妨,不过是想到有良国的国主向来狡猾,不由有些担忧。”
朔风骤起,吹在脖颈间凉飕飕的,司徒嫣然独自回到阁房,在暖炕上歇下,顺手拾起一个绣花小绷子,绣着那朵还未完成的芍药花。但见,雪色的绢面上,一朵精美的芍药明艳如火,每一片的花瓣乃至能看清那浅浅的纹理与晶莹的露水,可谓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