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我一味谦让,嫣然也就一味地得寸进尺,这也罢了,不过是姐妹家家闹一闹脾气,我道是她幼年不更事。而那日里,她竟是算计到了蕙心头上,蕙心与她何怨何愁,竟是要置蕙心于死地!”饶是司徒锦毓向来哑忍,现在却也不由动了肝火。
“好,我倒要和她会上一会!”大夫人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桂儿,去,将锦毓和嫣然请到花厅喝杯茶,那所谓的锦香也好生看着点,莫要让她溜了。记着,切莫轰动了老太太,大将军那边,也切莫泄漏了风声!”
“芝兰,我们去花厅。”大夫人将手搭在了芝兰的掌心,迈着莲步向着门外而去。
现在的锦香一头雾水,单独站在花厅的正中心,众目睽睽之下,身子瑟瑟颤栗。
“大夫人,锦香已经候在埋头苑门口了……”合法此时,卖力传令的贴身丫环芝兰凑了过来,对着大夫人悄悄福了福身子。
“你且看,这,就是答案。”蕙心将布包完整翻开了来,兰心一窥,不由吓了一大跳。
毕竟,老太太一心向着司徒嫣然,只要嫣然一哭一闹,那错的也会变成对的。不过,遵循嫣然的性子,她不会哭也不会闹,只几句巧舌,便能让老太太心对劲足,府里老太太一等一的高贵,只消她一瞪眼,便能翻了天去。
“锦香,你可知罪?”大夫人面色冷厉,悄悄击了击掌,很快,一名小丫环便捧上了一个大大的托盘。
“还记得那日里的秀枝女人吗?实在,我内心本是感觉有几分蹊跷,秀枝如此信誓旦旦,自是有了万全的筹办,但成果倒是如此,我心中本是悬着的,现在,终究有答案了。”蕙心喃喃道。
而那厢,听了大蜜斯的话,兰心心中倒是五味陈杂。嫣然对锦毓除了算计,向来不包涵面,使得锦毓沦为孤家寡人,而锦毓不但不顺从,反倒以为那是“姐妹家家闹一闹脾气”,如此软糯的性子,难怪会被肆意捏扁揉圆。
随后,兰心换了身夜行衣,潜入了埋头苑。
“那,你看看这是甚么。”兰芝表示小丫环将托盘上的锦缎揭开,锦香一时猎奇,便也看了畴昔,只一瞬,便吓得面上赤色尽失。
一侧,另有一张小小的字条,虽是辨不清是谁的笔迹,但内里的一番陈情却也不像是瞎诌出来的。而阿谁香囊,绣工和用色,一看便是锦香常日里的气势。
“你们,在说些甚么?”见两个小丫环眉来眼去,司徒锦毓倒是一头雾水,但见兰心眼底的赞意,对蕙心更是高看了几分。毕竟,兰心常日里,除了锦毓与大夫人,倒是鲜在人前暴露这等暖和靠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