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眉头扬了扬,嘴角微微勾起,娇妻这模样像极了奉迎仆人的小猫儿,只差“喵喵”叫两声了。手指间磨了磨才制止住想伸手去揉一把的打动,“为夫记得你身边的映月有个儿子吧,珩哥儿身边还差个陪练拳脚的小厮。”
忙打起精力回话道:“王妃,您也晓得奴婢那当家的,是个忠诚诚恳的,忠哥儿像足了他爹,常日里话少,也不大情愿学字,奴婢得空教他几个字老是学了这个忘了阿谁,可见跟他爹一样是个笨拙的,幸亏有两把子力量,背背柴火、提提水都能做做。”
甄婉怡接过一页页地翻看起来,本年送礼的人越来越多,送到府上的礼品也是越来越重了。通过礼单,甄婉怡能够看出比来谁家受了祁荣的小恩小惠,谁家成心茂发王府挨近,谁家与荣王府只是点头友情。
过了一柱香时候映月才仓促赶返来,春季的上午并不见热气,恰是方才好的温度,映月额头却模糊见汗,可见了返来的急了。
本年的中秋礼许府送的倒是有些重了,比起客岁的确是翻了一倍。另有另一名中书侍郎常大人府上送来的礼比起客岁又减了一半,看来甄许两家攀亲的动静放出去后还是有些影响的。
卢先生亲身扶起珩哥儿,笑得非常暖和,“世子有礼了。”
珩哥儿冷静打量了一会,才伸手扶起,“嗯,本来是吴大人的宗子,你不是王府下人,今后自称名字就好。”
卢先生对珩哥儿也对劲,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吾定当经心极力。”
见统统都好,祁荣便带着甄婉怡分开了。
“又不是找奉侍的小厮,现在珩哥儿还跟你住在内院,身边有丫环服侍就行,李忠主如果陪着练武的。等七岁后搬到外院再给他找内侍。”
祁荣点点头,让珩哥儿与卢先生过礼,“珩哥儿,见过卢先生。”
绿柳给映月奉上茶,映月道了谢才接过。
“也没急事儿,你渐渐走过来就是了,何必赶成如许。绿柳,快些去倒碗水给李妈妈喝。”
吴坚冲动地应了一声,“是。”
“你家小子快七岁了吧,常日里都做些甚么?”
“见过王爷王妃,小世子。”声音开朗。
书房里卢先生已经坐在书案前面,三十摆布的年纪,面白不必,竹簪绾发,一身乌黑直裰,只镶了玄色襕边,极是素雅。中间站了一个七八岁的蓝衫小童,眉清目秀,非常机警的模样,并不是做下人打扮,略显局促的站在那边。
用了早膳后,甄婉怡与祁荣亲身送珩哥儿去外院新清算出来的小书房,与祁荣的书房刚好一西一东,中间隔了几座院子。书房中堂挂了一副丛菊图,是沁湖先生的墨宝,正下方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茶点鲜果。西侧室一大两小三套书案太师椅和文房四宝,靠墙一侧是书厨,置了大半柜子的书,窗台上摆了一盆金菊。东侧室里还摆了琴案,小几、香炉,墙上挂了笛、萧、琴、筝好些乐器。这里便是珩哥儿今后的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