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缙哼笑一声，“孤很猎奇，甚么事能劳烦国公爷台端亲身出城？”
这还了得？
云初微转头对着苏晏道：“九爷要去灵堂的话，就先去吧，我们婶侄俩一处说说话。”
云初微没说话，只是透过婆子们的板子一板一板地落在周嬷嬷身上的景象，仿佛看到了九爷跪在灵堂前神采凝重的模样以及太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殿下连臣子的私事也要过问吗？”苏晏目光落在那把剑上。
“苏晏，你晓得孤说的是甚么意义。”赫连缙板着脸。
老太爷的后事，是小巧郡主和小孙氏两人合力筹办的，长房没大爷，四爷苏扬又因为接受不住老太爷的死，精力有些恍忽，小巧郡主没敢让他出来，特别是没敢让四爷去灵堂看到棺木，免得刺激了四爷。
云初微冷哼一声，不当？那老皮老脸的婆子被赫连缙拉拢的时候，她如何不感觉不当？
“她要走？”
苏家岂容得如许不忠还悖主的下人存在？
说实话，即便是到了现在，小孙氏都不晓得云初微为甚么要揪着这婆子不放，就算周嬷嬷真与人勾搭了，这事儿不是能够压后再议的吗？
“九夫人，大奶奶，老奴再也不敢了。”周嬷嬷疼得龇牙咧嘴，不住告饶。
云初微这才看向小孙氏，蹙眉问：“如何走的？”
“你可知孤出城做甚么？”明显，赫连缙并没有等闲放他分开的意义。
小孙氏抬袖抹泪，“当时我们全都没在中间，只厥后听随身服侍的周嬷嬷说是寿终正寝。”
与其说对峙，倒不如说这是一场无形的较量。
“这……”小孙氏不是很明白云初微的意义。
“就凭他以为是我亲手杀了他母亲。”苏晏自嘲地笑笑，“我想我跟他之间，这辈子都别想再冰释前嫌了。”
小孙氏有些懵，但最后这句却听明白了，不管料子是宫里的谁给的，总而言之，这婆子是与人有勾搭无疑了。
“老太爷可拿不出这类料子来。”云初微似笑非笑，眼神冰刀子普通剜在脸上，婆子顿时感觉胆战心惊。
婆子一下变了神采。
下轿的时候看到云初微哭肿的双眼，苏府的下人们还觉得她是因为老太爷而难受，一个个都冷静感喟九夫人重情。
看到云初微进门，小孙氏抢先迎上来，嘴角勉强扯出笑容来。
“那位嬷嬷呢？”云初微又问。
母孝都还没守完，跟着守父孝，这事儿一出，毁的何止是九爷一人，全部苏家都遭到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