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涵看着牌子，眼中的热泪刹时而出，仿佛决堤的大水，带着激烈的情感奔涌而出。
宁涵的神采如果放在其他任何人的眼里，那些人约莫都会觉得宁涵是为了能当上太子而高兴，只要晋皇内心明白，这孩子心机纯洁，断不会想到那么多将来的事情。现在他的欢畅，不过是因为本身承认，一向没有放弃他，反而偷偷在庇护他罢了。
宁辰……宁辰？这便是他的父亲？
宁涵越听心中越冷，他的泪澎湃而出：“儿臣……儿臣不信赖……”
宁涵好像浑身的骨头被抽走普通，立即瘫跪在蒲团上，仿佛晋皇的那句话是块大石头，刹时砸在他的头顶，让人没法昂首。
那样美艳如朝阳普通的女子斜靠在他的身边，眸子看向远方，俄然莞尔一笑，如鲜花般绽放。
叫父皇？还是叫叔伯？
“你明白就好，现在白鹿书院新开，你能出来读书实在不错！加上安家大儒又要亲身返来教书，涵儿如果能在他身上学到些儒家风典，也算是不错了。”说到这里，晋皇突然一顿，内心再度想起荣妃当年在巴蜀与他说的那番话。
宁涵板滞在原地，脑筋里闪过太多东西，直到听到晋皇的呼喊，方才愣愣地往前挪了个步子。
“父皇一向没有跟你讲朕内心里的设法……”晋皇昂首，双眼凝重地望向大哥的牌位，“先皇在位时，他定下了你的父亲为太子，朕重新到尾……也只服这一个太子。
“但是……朕没有颁布，朕必须得这么做。”晋皇的语气惭愧中却带着非常的果断。“朕初初即位，当年的事情固然完了，但留下的纷争还很多。另有害死前太子的人，朕也没有完整断根出来。前朝不稳，后宫不安，朕若还很存眷你的生长，凡是叫他们发明了你的奥妙，发明了你是前太子留下的孩子……届时你便会真正活在刀光剑影当中，别说是安然活到现在，只怕朕连两年都保不住你！”
宁涵仍然是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晋皇悠悠叹了口气，昂首看向面前桌子上的牌位。
他再度感喟：“朕本身的儿子，朕内心清楚，没一个是能够担当大统的。这些年来朕为了措置烦复之事，临时不敢在你身上费太多的心机，也是想让你能够好好的过几年，不要被本身出身所困，不要为那些庞大的事情忧心。”
晋皇没有开口，他一双眼缓缓盯着宁涵的脸：他小脸初开，模样棱角都与本身的大哥前太子极其类似，但那双眼睛却清楚是明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