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朱紫事忙,又要打理朝政,又要忙着对付各宫的妃嫔,妾身怎敢打搅?”她笑着,慵懒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撒娇似的。
他微垂视线,身姿矗立,身上穿戴紫色绣金龙的家常服色,俊美非常的脸庞神情冷峻,对榻上受伤的女子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色,即便两道春水泛动的眼波从他身上掠过,他仍面如止水,没给对方一丁点儿的回应。
寝殿里就只剩下皇上和她了,但是却谁都不开口,慕容流尊还是低头用心的看着书,就像他以来往时那样,如许悄悄耗损了一会,杜贵妃扯着嘴角讽刺的笑了笑,道:“陛下,嫔妾是用心坠马的。”
芍药说:“妾身只是个内宅女子,晓得的少之又少,实在想不出王妃是如何力挽狂澜,窜改当时的优势局面的,如果她没有像太嫔娘娘说的那样,投奔了太后娘娘,那王妃真可谓是个奇女子,跟畴前妾身奉侍的王妃派若两人呢!”
慕容流尊没有废话,直接问道:“王妃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太嫔和乐昌说她投奔了太后,此事失实吗?”
他抬起眼,悄悄的‘哼’了一声,那声轻哼固然不响,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贵妃娘娘随声慵懒隧道了声谢,给身侧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默女心领神会,引领太医退出凤栖殿去。
慕容渊道:“多谢母亲顾虑,儿子睡得很好。”
笑完,他缓缓道:“凝儿又玩皮了,你想见朕,打发人来叫朕就好,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
见皇上的视野过来了,杜贵妃嫣然一笑,往太师椅上一靠,转动把玩手里的发丝,态度落拓而傲慢,“若不是如许,嫔妾能用甚么来由,让陛下来看看嫔妾这个不幸的女人呢?”
杜贵妃抿了抿朱唇,似是调侃,调侃本身想的太多,到了现在还在胡想他的顾恤呢。
慕容流尊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野,目光还是流连在两幅画中,冷声说:“起来吧。”
饶是慕容流尊一贯冷峻沉寂,听了这话,也不由惊诧的抬开端。
芍药莺声燕语,扭扭捏捏的福下身,将身子扭成了精美的‘S’型,前凸后翘的,趁着那一身粉红色绣石榴花的湘绸褙子,倒是有几分看头。
“本王明天传你过来,世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若你实话实说了,这个庶妃我便让你坐实了,如有半句谎话”
闻言,慕容流尊的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心却冷的如一把锋利的刀似的。
话音刚落,慕容渊便冷声道:“亏你也晓得七出之罪,那七出里第四条便是里现在犯了的‘口舌’一条,一个女儿家,不思学些女红针凿,学些做人的事理,整日里抓尖卖乖,挑衅是非的,便是被掳出府,卖到肮脏的处所去,也未见你学乖些,真真是朽木不成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