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固然派人进京说就是了,如有甚么不好,自有我担着!”
“此事,还得考虑一番!”
八福晋在庄子上住了三年,对这里的庄户,也有几分的豪情。
“安亲王福晋,恭喜了啊!”
赫舍里氏随便地抬了抬手。
“免了租子?!”
赫舍里氏说着场面话,神采很淡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足以申明她现在内心的焦炙和忐忑。
“嬷嬷,给王府送个口信,就说,我要免了上面统统庄子本年的租子!”
“托福晋的福,格格统统挺好!”
戴嬷嬷让人筹办了马车,只是官道泥泞,这一起走来,实在把她给累惨了。
没等戴嬷嬷迈步,赫舍里氏就看到了她,低声轻唤,喊住了戴嬷嬷。
“王爷的三年忌辰,已颠末端啊!”
可惜,朝廷的大员们哪儿会答应这都城中堆满了避祸的乞讨之人?布局统领衙门、顺天府衙门可贵地精诚合作,谨防死守,严禁街上呈现灾黎。
赫舍里氏的内心是一万个不乐意,但现在倒是情势比人强。八福晋被康熙赐婚皇子为嫡福晋,连选秀都省了,说不得安亲王府一脉将来的光荣,还得依托在这个外孙女身上呢!
戴嬷嬷听到八福晋的话,当时就愣在了当场。这类事情,那里是八福晋能决定的?
“不法啊!”
就在戴嬷嬷走出院子的刹时,就听到内里传来一声清冷的喊声。
安亲王活着的时候,她对八福晋倒是真的挺好。只是,安亲王逝去后,对于这个完整没有一点血缘干系的外孙女,赫舍里氏并没如何放在心上。若非如此,安亲王府上面的主子们,如何敢就如许把八福晋给忘在了乡间的庄子里,不管不问?
赫舍里氏话说的标致,但这内心,却跟吃了黄连一样,苦的心伤,为甚么万岁爷就给这个死丫头赐婚了呢?
“起来吧,别跪着啦,说说兰慧那丫头如何样了?”
“回福晋,这下了小半月的大雨,庄子上受了灾。格格在庄子上住了三年,看不得那些人受难,就打发奴婢返来跟福晋问一声,可否免了庄户们的租子?”
“格格?!”
连日大雨,河泽众多,地里的庄稼固然不至于颗粒无收,但这一年的风景,必定好不到哪儿去啦。略微有些目光的人,都不得不挑选了逃荒。
“那她怎地没有跟着返来?”
一向到传旨寺人拿了赫舍里氏让人备下的封红拜别,戴嬷嬷才从欣喜中回过神来,她得从速回庄子上,跟格格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