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那一双蓝色的眼睛,感觉那眸子仿佛是天,让人忍不住想要坦诚相对。
朝散,玉娜倒是未同使臣同回驿馆,再一次往墨王府而去。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在墨王府的大门口,赤风与玉娜二人相峙而立。
皇上亦收回了视野,语气中严肃比方才更多了几分,道:“本日朝见便到此吧,遵循往例,打猎一事定于中秋节后三日。”
打猎一事乃是风俗,四时皆有,春猎为搜,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朕未曾饿体肤,劳筋骨,又有何怨之?
更何况,才气,是不分年纪的,当得起的便该当,如此罢了!”
玉娜的眼神很当真,没有挖苦讽刺之意,亦没有怜悯怜悯之感。
五年前西域使者朝见之时她未曾到此,以是,这一次她特地的求了父君允了她东行一事,便是要来这里看一看这位破了她小巧局的人究竟是个甚么样三头六臂的人物!
以是,即便她布下小巧局的年纪比墨宸破了小巧局的年纪还要小一岁,她也还是感觉不平气!
玉娜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随便的说道:“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你若不苦,自不必向任何人证明。”
玉娜摇着她手中的鞭子,几分神采飞扬之姿,几分傲慢的对赤风道:“你这个甚么风,最好给本公主让开,不然,本公主的鞭子可不会给你包涵面。”
玉娜也恰是看准了赤风不敢真的与她动了真格才敢这般肆无顾忌。
玉娜仿佛是听得无聊,俄然开口道:“你清楚就感觉内心苦,又何必抵死不认?”
皇上的眼中波纹微微晃了晃,半晌后又规复了本来的色彩,冷酷的道:“玉娜公主未免自说自话,朕只觉任重道远,为何觉苦?”
半晌后,皇上开口,语气与以往无甚不同,却无端端的让人生出一种不敢冒昧之感。
她坐于大殿之上,眼睛直视着九层高台龙椅之上的皇上,涓滴没有低人一等之感,仿佛二人乃是平视相互。
七年前,她摆下小巧局难住了西域七十二国世人,为父君博得了万王之王的位置。只是,这小巧局竟被一个东方的孩子破了!
此事在富庶之家极其常见,并不是甚么国俗,只是,西域诸国好猎,便有了这一常例。
赤风满满的都是无法:为何?为何这类事得他来处理?这西域的公主,身份高贵,死不得伤不得的,让他将人拦住,的确要了命了!
一来一去不过就是些无谓的口水战,都想在口头上占一占便宜,不肯低了对方一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