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有功德的闲人找马五拼胆量，马五看面子比甚么都重，又是光棍一条，没个顾忌，就和他们逛坟地，下防浮泛，闯老宅，向来没含混过。
曹队和马劲松熟谙，纯粹是因为来我这儿总在小商店买酒买烟的，但马劲松是自来熟儿，能说善侃，自打曹队穿戴警服去买了趟烟，每回曹队去他商店，马劲松都分外的热忱，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弄得曹队未几买点儿东西都不美意义走。
“无形的东西，我真没怕过甚么，您说的鬼神甚么的，我还真撞过两回，顶多吓你一跳，却伤不到人，可这霉运，哎，你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它的存在。缠上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厥后结婚娶了媳妇，才收了玩心，不再在内里瞎混，九十年代初，开了这个小商店，日子也算是津润。
九八年隆冬时，我足足在小院清净了一个月。曹队和小雷去广东查案，焕生和冯不畴昔上海开一家新店，本来冯不过必然拉着我去，但一想到南边闷热潮湿的气候，又不太听得懂的吴侬软语，我还是决定诚恳呆在小院里。
一年之前，马劲松把本来商店中间的平房也打通了，停业面积扩大了一倍。处所大了，他就揣摩着再搞点儿运营项目。那会儿，北京的彩票业正开端昌隆起来，他竟然找到曹队帮手，拖干系，攀熟人，去批了个彩票发卖点儿。
那年，我在家呆的时候长，就总去他的小店买点儿烟酒。我算是看着马五长大的街坊长辈，从没见过乐天的马五有犯愁的时候，可这两天去店里，他老是苦衷重重的模样，看着电视发楞。
这鲁老爷子到了厂里，下陷井，弄网套，折腾了一礼拜，连个鼠毛也没碰到。马五当时猎奇，就每天跟着鲁老爷子，看他的技术。厥后鲁老爷半夜里在厂里蹲守，马五干脆也搬进了厂里，有马五这么个大嘴巴在身边陪着，蹲守的鲁老爷子倒也得意其乐。
“老常，你说霉运这东西是人的心机感化还是真的被甚么东西把持的。”马五给我的酒杯里倒满酒，也不看我，仰着头盯着葡萄藤上还是青绿色的葡萄问我。
马五高中毕业，正赶上大把待业青年不好找事情的时候，在胡同里晃了一年多，游手好闲的成了胡同串子，家里人费很大劲把他弄糕点厂当了个临时工。没想到，他自从在那上班儿，糕点厂就开端闹鼠害，常常把做糕点的原质料全偷吃了。厂里不敢下药，就放了些捕鼠夹，鼠笼之类。可那老鼠如同成了精一样，有伤害的吃食向来不碰，宁肯费尽周折去偷那些藏好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