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臣子们有样学样,也跟着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都道:“臣等偶然冲犯,只是此人上奏的条陈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激愤便失了廷议。”

淮阳王选人失慎重啊,还是太年青。

丞相都有些无法地闭了闭眼。

冯御史有些不平气,梗了梗脖子。

丞相皱了皱眉,决定各打五十大板,比及情势分了然再说。

公然,淮阳王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想转头找人算账,但陈大人也晓得自个惹了公愤,早就溜之大吉。

接着又看向额头上血迹已经干了的陈大人道:“至于陈大人所上的条陈,丞相大人便命人参议一二再行上奏好了。”

丞相:“……”

淮阳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只问丞相,“不知丞相如何看?”

可这般是为了甚么呢?

陈大人明显就是淮阳王安排的一步暗棋。

冯御史这下子是恨上了陈大人了。

他们在朝堂上疏忽淮阳王,闹得如同乡野鄙夫,还口口声声说为了保护礼法。

“前人说的好啊,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我们哪都是肉眼凡胎,藐视了淮阳王。今儿闹这么一出,折了我一个,那些闹得最凶的全被赶回家里思过了,你说谁的胜算大?条陈我也已经上了,前面他们还能违旨出来作妖?没了他们,淮阳王的幕府还缺做事的人才弥补?”陈大人一脸功绩我最大的神采给夫人娓娓道来。

统统人:“……”

冯御史的嘴唇微张,但毕竟没有说话。

你说你都跪下认错了,还说这些又是做甚么?

说甚么都要先把理紧紧占住,以此为基点,再将对方狠狠地贬到泥里去――这是御史的通病。

甚么事都没有迟误。

冯御史的脸红了,其他的大臣们的脸也都红了。

丞相也无可无不成。

“身为丞相,臣本应当督导群臣遵循礼法,世人都读过圣贤书,礼法当中最首要的是辨别职位,辨别职位中最首要的是改正名分。那就是君臣有别,公、侯、卿、大夫各自遵循应当遵循的本分。臣渎职忽视,请淮阳王惩罚。”

敢情都和淮阳王的岳父一个了局……

“淮阳王……究竟可靠不成靠?你看看,叫你上个条陈,就挨了这么一顿打,今后可别连命都搭上去……”

“我可不信,你们平常不是都说淮阳王空有仙颜,皇上把皇位给他他都一定能坐得了吗?如何这么快就改口了?”

他是要学项伯跟从起舞,将项庄的剑挡住护住沛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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