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们大女人订婚前后,三太太也曾几次遣人去曹道婆那边几次,只是当时三太太管的紧,没人敢说,这会子才垂垂传出来。上回女人叫主子去探听这阵子芳兰姐姐都见过甚么人,主子瞧了几日,见芳兰不过是服侍三太太,或是帮着迎来送往,也曾几次前去承平侯府等处传话送东西,对了芳兰姐姐还曾几次去过荐福观去给这位曹道婆传话!”
静和唇角抿紧,如果曹道婆参与了这么多事,那三婶必定对她非常信重依靠,她眯着眼睛,仿若一只波斯猫儿般,一对黑玉般的眼眸衬着夜色,发着幽幽的光。
“主子晓得分寸,天然不肯叫她出去,曹道婆也没说甚么,站了一会儿就去了二女人和四女人的院子。”
统统的统统看着都是顺理成章,可那些安神药又是做甚么的呢?没有传闻府中有谁有头昏恶心的病症啊?
周氏厨艺了得,能整日揣摩着换花腔给她和弟弟做吃食,静和想了,到她出嫁的时候,再开一家药膳铺子的分号,这家老店留给周氏,那样周氏的厨艺也有效武之地,平常也不会闷的慌。
锦心一对葡萄珠儿似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乌黑发亮,她口齿聪明地说道:“女人有所不知,这曹道婆来头可不小,她年青时也是官宦人家的蜜斯,厥后曾梦到元始天尊指导道数,以后她便发愤修道,现现在住在城外荐福观,传闻非常有法力。
静和却不由想起念莪说过的打胎药,她有一种感受,芳兰肚子里怀的十之八九不是三叔的孩子,但眼下她又没有任何证据。
锦心机警,当时静和虽没来得及叮嘱她,她却也猜到了主子的意义,趁着本日探听了很多事情,一件一件地渐渐禀告。
可周氏还是感觉那件浅紫色的菊花腔子非常都雅,决定给静和做成两件夏衫,一件做薄罗的,一件做夏凉布的,眼瞧着静和与隋家的婚事不成了,此后不免要跟着出门应酬被太太们相看的,穿戴风雅得体也讨人喜好,得那些朱紫的喜爱不是?
静和瞅着母亲去炖燕窝的空档,唤了锦心过来问话,“你可探听了,三婶婶本日是为了甚么事才没有同大师一道去春游?”
本日那教书的西席让张省传话给她,说他只会些简朴的笔法,徐二老爷现在已学的很好,他怕很难再教诲徐二老爷,静和很想为父亲请一名好先生,可现在她只对医药行的事明白些,如果找了个惯会沽名钓誉、自恃‘风骚’并乐于调教内宅丫环写字的人来,老太太能不能承诺让人住到侯府来不说,惹下祸就是大大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