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扶着她的手趿鞋下床,坐在妆镜前梳理着头发,一面问芭蕉道:“国公爷呢?”
楚啟放在膝头的右手几不成见地握紧了,面上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这事你不必担忧了,下头的人已经问清楚了,是我之前结下的仇家,瞅准机遇晤我不在府里才寻过来,我已经措置好了,”他说完这一句话转头正视着静和,眸中竟有深深的惭愧,唇角爬动了下,说道:“和儿,对不起。”
静和点点头,看了眼桌案上的铜漏,约莫是交了戌时。
她对楚啟的才气天然是有信心的,便只叮咛人去将炉子上煨着的补汤端出去候着。
静和挑眉道:“既然如此,就把她偷的那物件连人带赃物一同交给郑总管,让他看着措置便是了。”
饭菜还没上桌,外头就有人报说外头有客人找楚啟,楚啟问是谁,紫瑛答道:“是宋家七爷。”
“这倒不必,”静和道:“插手他外头的公事也不好,”她更加纠结起来,半晌想了下,还是叮咛紫瑛道:“你过一会儿去问问,是不是留宋七爷在府里用饭,如果如许就知会厨房一声,别的事就不必问了。”
京中的各股权势一贯与外官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络,这件事难办也是普通的,静和感觉楚啟白日必然是为了这件事焦急烦恼,便点了点头。
归正这事还在本身的掌控范围内,静和干脆本身做好了,想到这里,她温声问楚啟道:“外头有甚么难事么?”
紫瑛便问道:“不若主子借着送点心,去探听探听?”
紫瑛应了退下,静和就回屋里歇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天气已经黑透了,却还不见楚啟返来,她便叫了一声‘来人。’
芭蕉上前打起了床帐子,笑着道:“夫人醒了?”
她本想把馨姐儿身边阿谁银雀的事同他说说,厥后又想,自从楚啟晓得她有身孕,根基上把能承担的都承担在本身身上,如果让楚啟晓得馨姐儿给本身添了费事,没准儿他又会把馨姐儿送走,但是馨姐儿是韩明纪的女儿,也就是楚啟拯救仇人的女人,如许岂不是让楚啟在她和忠义二者面前受煎熬?
“没事,伉俪本就该相互信赖,”静和不疑有他,只觉得他是为有人闹上门来的事惭愧,只笑着说了一句,又叮咛人摆饭,还笑着对楚啟道:“今儿做了你爱吃的东坡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