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静和之前求她查贤妃的旧事以及太子殿下身边的医官,贵妃不由蹙了蹙眉,乔晋义?!
贤妃说着又嗔又喜,抬起那葱段般的手指戳了惠妃一下。
“皇上为何发怒?”贵妃理顺了呼吸,不由抬手按了下额头,皇上上了年纪后脾气是有些喜怒无常,但对后宫之人夙来还是宽仁的,为何会在翊坤宫大怒?
借着这个空档,贤妃低声叮咛数句,那宫女面不改色地会心,低眉敛首退开两步。
贤妃想了想,说道:“传闻御花圃的梅花开的极不错,两位mm既有闲暇,我们无妨去御花圃赏花去?”
自从出了霉米案,毓秀宫内始终充满着一股萧索肃重之气,这宫里当差的入宫前多数是贫寒人家的孩子,天然晓得这赈灾米对于老百姓的宝贵,因太子是私吞赈灾米,又黑了知己用霉米来充当,天然是群情激奋的。
她虽也没明说甚么,贤妃心头倒是警铃高文,生恐她又揣摩出甚么坏主张来,上前两步扯开话题,一手携着惠妃,一手拉着淑妃朝宫外走去。
惠妃却也只是吃吃笑了一下,以帕掩唇向淑妃说悄悄话儿普通道:“瞧惠妃姐姐这是心疼你呢,他日再来讨她的好茶吃……”说着话携着淑妃的手欲向外走,走至廊下方又回身对贤妃道:“姐姐,既然里头宫女们在清算,我们无妨往园子里赏花去。”
这时贤妃娘娘仓促赶来,说是因担忧太子病情,故而传了乔晋义畴昔问话,谁知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继而赶到,说贤妃一向跟她们在一处,她们去贤妃宫里时,贤妃先是躲在屋子里不肯见,又再三推说宫里在翻晒大毛衣裳,如果端庄宣了乔太医去,为何如此讳饰?”
因贤妃娘娘被惠妃娘娘拉去了御花圃,宫女们也都没了主张,这太医被喝问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恰好碰上东宫的人来寻那乔晋义,侍卫们便押着乔太医畴昔,刚好皇上散了朝在东宫里伴随太子,晓得乔晋义在翊坤宫被抓住,当时便有些不悦。
桃笺一面说,一面奉侍贵妃下炕走到嫁妆前坐下,一面用犀角梳为贵妃篦着头发一面持续说道:“娘娘晓得,宫妃们宣见太病院的人,都是要颠末内事处登记的,可乔太医去见却没有任何记录,即便是乔太医是熟惯了的,擅离岗亭,也当跟太病院的人打声号召,以免太病院安排挤诊,偏皇上打发人去太病院一问,那头的说辞是乔太医本身说有东西落在家中,要出宫去取一趟,谁知竟“取药取到了”贤妃娘娘宫里。贤妃娘娘现现在是有口也说不清了,这一下不但皇上,就连太子妃殿下也揣摩出不对劲儿来了,故而那边正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