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乎是想让姑姑伏首认罪,认下这些年暗害太子,并且借用太子之命在外鱼肉百姓,与百姓争利,犯下各种罪过!”太子妃轻飘飘隧道。
“我但是你的亲姑姑!”贤妃骂道,“你这个不孝女!”
贤妃恨恨地指着她道:“你……你竟如此暴虐,太子用霉米放粮之事,清楚你也从中捞了很多好处,竟然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你休想!”贤妃不待听她说完就破口痛骂。
贵妃神采间有些庞大,这些年,她和皇上之间的对话都是极有分寸,从不超越,当然也毫不深切,但是这一回,她感觉天子要跟她说的话,想必有很多她不想听的。
贵妃不由鼻子一酸,回身走回宝座前,问道:“皇上可有不适,是否遣人请太医来?”
太子妃轻笑道:“姑姑能想通这些,看来也不傻嘛!”
曾经英挺的脊背也有几分佝偻,曾经精力畅旺,仿佛永久不会暴露倦容的男人,现在竟然显得如此的脆弱。
贵妃在绣墩上落座,微微摆手,表示孙姑姑退下。
天子抬起一只苍硬的手,那手却多了很多褶皱和斑点,“不必,你坐着,陪朕说说话儿罢。”
“福王这些年在外惹了多少祸事,又有多少是借着太子的名头去停歇的,我不说,姑姑也是清楚的,特别是那一年,奸辱民女,行凶打死了阿谁封四公子,最后顺天府也不过判了个查无实据,随便找了个四品官的儿子顶了罪,如此这般,不在少数,如果被父皇晓得了,即便福王命还在,但这平生的繁华倒是……”她说着啧啧数声,笑了起来。
孙姑姑眼神中似有些担忧,却也只好屈膝一礼,退了出去。
天子转头见贵妃筹办辞职,便忍不住唤了一声,“清颜。”
天子听到这话感觉安抚很多,也安抚太子妃道:“她处心积虑,连文德皇后都瞒过了,你是长辈,又怎会晓得呢,你能揭露她的丑事已算是公私清楚大义灭亲,”又道:“归去好生顾问太子,奉告他,等他身子大好了,朕还要他帮着帮手政事呢。”
太子妃微微一笑,扶着采蘅的部下了马车,将凡此各种都压了下去,面上只要恭谨得体的笑容。
太子妃见她不再挣扎,仿佛明白了事情的短长,方才讨厌地放开了手,用手帕擦拭着本技艺心抓握过贤妃的处所。
---
“你究竟想如何样?”贤妃安静下来,目光中却仍尽是警戒之意,仿佛一头被咬伤了野兽。
“起码我保的住你的名誉,保得住你的下半辈子!”贤妃自认有理,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