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湜又叩了一个头,方才回身拜别。
幸亏整栋酒楼都没有人,不然如果被人瞧见薛尚书这副尊容,定然要被人笑掉大牙。
他扶着母亲的双臂让母亲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他恭恭敬敬地膜拜施礼,说道:“娘,儿子心中稀有,薛阊此人,于公,不尽人臣之责,不忠王事,谋取私利,祸乱科举,结党营私,参与皇嗣血胤传承,儿子身为锦衣卫,该当除之,义不容辞;于私,他对母亲始乱终弃,对儿子没有起到教养之责,反而对沈氏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来,若非师父经常保护教我工夫防身,只怕儿子早已遭了那沈氏毒手。薛阊起初振振有词,现在为了身家性命又来哀告母亲,真真令儿子不耻,母亲,儿子但愿您不要插手此事。”
薛湜又道:“是真的,师父亲眼瞧见的,若不是她及时赶到脱手制止,只怕这会子儿子已经被他杀了。”
说罢他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两个头,回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