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太后倒是一脸的不欢畅,道:“这是我们皇家之事,是你的私事,你娶妻还要他们大臣一个个同意才行么?”
庾太后又问:“那你为何会晓得我儿会在当时候遭受伤害?”
“母后,册封皇后之事,岂可儿戏,此事还需众臣商讨以后才气作决定。”天子直言道。
庾太后一愕,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坐在殿中的天子忍不住便大笑了起来。
庾太后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感觉再也问不出甚么,便看了庾冰一眼,转而又含笑道:“不管如何说,你对我儿也算有拯救之恩,哀家本日请你入宫来,也便是要回报你这份拯救之恩!”
顾钰思忖着,也见礼道了声:“臣女也辞职!”亦筹办退出大殿,这时,庾太后忽道:“等等,顾十一娘,你留下!哀家另有话要问你!”
顾钰止步,道了声:“是!”
听到这一句,顾钰的心神便刹时缩紧,那日她让诗琴向顾老夫人传达此话,原也不过是为了恐吓顾老夫人,提及那婢女的死,她也一定就料得非常精准,只不过是大抵的猜测了一下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在张氏的刑讯逼供下到底能撑得了几时,并且阿谁给顾老夫人传讯的仆妇她也有特地派人去跟踪,才会让那仆妇将动静传达的那么及时。
顾钰提起笔来时,不经意中朝琅琊王望了一眼,但见琅琊王目露体贴,似也有极隐晦的提示之意,顾钰心念电转,不由忖道:莫非庾太后是通过我的笔迹来摸索我是否就是沈氏黔郎?
“不,陛下,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也不知是从那里得来的勇气,顾悦竟要求出声。
这时,走上来的不是宫女,而是先前接顾钰进宫的小黄门寺人,并且这寺人手上竟然还端着一方黄色的卷轴,其旁另有玉玺。
想着,不免又心中忿忿,忙问道:“哀家的懿旨可有传至大司马府邸,桓澈还没有入宫么?”
太后说到这里,眉宇间已有郁色,顾悦又岂敢再多言,忙叩首磕了个响头,复兴身道了声:“臣辞职!”躬着身子缓缓的退出了大殿。
天子话一落音,顾悦禁不住双膝一软,再次跪倒了下来,耳边直是嗡嗡作响,或许是天子的声音过分铿锵清脆,好久好久,他的耳边都好似回荡着这番话的声响以及顾钰的声音。
庾太后点头,忙将那张佐伯纸接到了手中,只不过看上一眼,庾太后的眼中极其惊奇而明丽的光芒毕现,仿佛神魂都已聚在此中普通,直是聚精会神的看了好一会儿,庾太后才又将那佐伯纸递到一旁的庾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