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顾钰神采一白,说不出话来了,旋即她的脸上也闪现出一丝调侃之笑。
“阿钰,还是你最体味我!”他道,然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一次,你可猜错了!”
心念至此,顾钰微浅笑了一笑,回道:“你错了,我并没有筹算分开顾家,并且我的事也没完。”
顾钰神采微凛,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由狠狠的攥了起来,这是重生以来,头一次她感遭到一种有力感,如果汗青的过程由此而窜改,那么将来她应当如何应对?
“是了,我倒是忘了,便连诬告天子阳痿不能生养这么无耻的来由都说得出来,也的确是没有你想不到的体例了!”她道。
顾钰便直接问:“你父亲到底要干甚么?这个时候,他不留在荆州回到安康来想做甚么?”
郗佳宾便道:“第四道表章乃是大司马为其子桓澈所求,乃求天子赐婚!”
郗佳宾身为桓温谋士,在桓温坐镇方镇之时,便为他死守安康台城,时候重视司马皇室与各大世家之意向,其洞悉才气与心机城府亦可谓极其灵敏,便连桓温本身也曾奖饰过他“深不成测”,又因他名誉颇高,朝廷对他亦非常恭敬不敢如何。
本来此事王允之已有密奏传回,天子见后也有斥责过其小娘舅庾怿,并夺去了他司州刺史之重职,将其贬为百姓,庾家不想将此事闹大以影响颖川庾氏一族的名誉,已然劝得庾怿退隐山林,不料,本日大司马桓温竟然又将此事给抖落出来,这清楚便是要借此来打击庾氏,夺其潘镇之权。
百官们又是震惊又是悚然不敢言。
桓澈便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她:“你的事?另有甚么事?”
既然天子疑我父,而庾氏兄妹把持朝政又到处与我父亲作对,那我父就只无能脆效仿伊尹、霍光之举,改组明君了!”
不但记得阿谁男人之仇,也记取我之仇!
待顾钰说完,桓澈的神采也没有多大窜改,而是安静的问道:“那你所说的这个贼人是谁?”
心中这般思忖着,顾钰忍不住看向了站在她面前这个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矜贵安闲之态的男人,面前的男人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可他身上那种沉稳自傲好似统统都把握在本技艺中的气质几近与宿世一模一样,无人敢撄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