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到去邺城捕获一名皇子,那可真是极其好笑的事情,以是桓澈这句话既是反问也是探听。
“那又是在那边?”
公然便听阿虞答道:“非是如此,郎君,六年前,主公已遣细作从可足浑氏身边换走了那位皇子,以是慕容冲现在并不在邺城。”
说罢,不等谢玄回神,便唤了诗琴与诗画端着漱洗的铜盆、温水出去,叮咛道:“为我洗漱打扮,我要去一趟顾府!”
“你说甚么?你有身了?”
阿虞见他神情凝然不动,便问道:“如何?主公可有在名卷上记录慕容冲的下落?”
“有!不过,上面只说了,慕容冲从邺城盗出后,转交到了一名贩子手中,但那位贩子在路过江州之时不幸被人殛毙了,以是阿谁孩子现在已不知所踪。”
“也并非完整不知其去处,慕容冲乃是鲜卑胡人,他身上就应当有很较着的胡人混血特性!”说着,他似回想甚么,续道,“我倒是想起一人,不管从春秋,边幅还是他父亲畴前在江州任上的资格,都与其人极其的符合。”
谢玄似另有些不放心,顾钰便直言道:“谢郎,实不相瞒,宿世的这个时候,顾产业中的确出了很多事,我记得便就是在我及笄的前几日,虞氏落胎,冲之无端得了一种怪病而短命,而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被赶出顾家之门的,现在虞氏已死,事情虽有窜改,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感觉冲之……”
便在谢玄沉吟之时,顾钰又似想起甚么,突地握紧了他的手,道:“谢郎,我俄然想起一事,我想回城西顾府里去看看!”
……
面色中暴露些许忐忑以及谨慎翼翼。
“谁?”
阿虞便当即续道:“郎君息怒,阿虞没有别的意义,只是阿虞曾听崇绮楼的细作提及过,可足浑氏欲私通漂亮神武的吴王慕容垂,不幸正巧被段妃撞见,段氏又是个脾气傲烈莽撞之人,因为此事对可足浑氏心生痛恨,曾多次在宴会上对其透暴露轻视不敬之意,是以可足浑氏才想出了这一招巫蛊之祸来谗谄段妃。”
桓澈一说完,阿虞的面色刹时惨白,霍然抬首看向他,喃喃道:“不成能,慕容冲如何会……”
阿钰为甚么会梦见他?
顾钰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道了声:“好”却又将话锋一转道,“不过,阿钰也有一个要求。”
语气仿佛比他还要孔殷,桓澈便合上名卷,看向了阿虞,究竟上,在看到名卷上那些细作之名时,桓澈的心中已是极其震憾,这才是他久久凝神不语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