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日的顾钰也预感不妙,立向桓温请辞欲回建病愈命,正巧朝廷的诏令也传至了姑孰,言道,燕国使臣已至建康与天子达成和谈,陛下急诏桓刺史与沈司马回朝,欲论功行赏。
很多人讶然出声:“谢七郎君?他竟是谢七郎君?谢七郎不是早已到豫州上任了么?”
“不错不错,晋有沈黔,江山安定,我等皆祝贺沈司马步步高升,终成我大晋之相。”
“是!”阿虞犹为欢畅的退了下去。
司马岳的神采微微一变,这声音他并不陌生,莫非他是……
桓澈喃喃,神采陡变,脑海当中忽地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奴不介怀郎君为我安排的统统门路,哪怕是做第二个褚太后。”
桓澈点头,借着灯光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越翻到前面,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十七八岁的稚龄便做黑头公,我晋之一朝前所未见,若真是如许,前有桓温,后有沈黔,那便没有我们这些士族甚么事了,
不过,这个女人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桓澈这么一问,阿虞也当即作出恍悟状,叹道:“莫非这位褚皇后竟是……”
“代为执笔?又一名后宫女子干政?”桓澈问。
他话音一落,当即又有人道:“四品刺史一职如何能表现沈司马之功劳,臣觉得,当以司空一职稿赏其功绩,以丞相之身份位列一品。”
司马岳如许一说,那些还抱着质疑态度的群情声便突但是止,歌声呆滞了半晌后又再次奏起,而这个时候,司马岳终究提到了沈黔的犒赏。
“不错,我大晋有沈司马,乃是我大晋之福,亦是我们这些百姓之福。”
不得不说,阿虞的办事效力亦是极高,不过一日一夜的时候,她便将厚厚的一叠佐伯纸便递送到了桓澈面前。
“褚皇后?郎君为何要查她?”阿虞也目露疑色。
很快,司马岳又执了顾钰之手,率百官入城,置歌舞,摆宴席,一场酒宴以后,司马岳对将士们一一停止了夸奖,当念到萧护玉之名时,但见走上前来的是一名罩着面具的男人,世人不由一诧,有人问道:“此人是谁?天子面前,为何也不敢暴露真容。”
“一则,对有功之臣行赏那是理所该当,也该是明君所为,二则……”那人极其阴鸷的笑了一声,抬高声音道,“爬得越高,摔得也会更惨。”
阿虞吓了一跳,忙道:“郎君,带军士入建康,难道又落人话柄,让人唾骂郎君有篡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