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顿时令得殿内鸦雀无声,统统跟随他来的桓氏部曲亦尽皆骇然变色,噤若寒蝉,那些黑衣甲士们更是惶恐的跪了下来,告饶道:“请桓刺史饶命,我等皆是受卢祭酒所勾引,请刺史饶命,我等今后皆愿跟随桓刺史!”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而这个时候,殿外竟然又传来一阵兵卒袭涌的脚步声,同时,一名男人的大笑声在殿中响起。
卢竦的神采骇然大变,身子微缩,从速躲在了两名黑甲卫后,又道:“桓澈,就算你不信我,也应当信赖你的亲生父亲,我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你父亲早已安排好的。”
桓澈顿时怒意陡升,神采骤变。
桓澈回身一看,就见这小我恰是与顾钰面貌极似的褚皇后。
亲生父亲?阿谁鲜卑人?
“六弟,二哥还真是不得不平气你的自知之明和料事如神啊,这么快你就猜到是我安排的了!不过,就算你晓得了是我的安排,又能如何呢?现在,这个太极殿已被我的兵马所包抄了,而你,现在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看到走出来的人有着与天子一模一样的面孔,世人的脚步还是微微滞了一滞。
男人吞吞吐吐呢喃了一句,陡地一口鲜血喷出,头也垂了下来。
这时的桓澈才神采微变,嘲笑起来:“你感觉我会信赖你这些故弄玄虚的说辞吗?”
顾芸冒死的用力点头。
说这话时,他右手微抬,身上已然凝集起了一股浩然凌厉的杀气。
在桓氏浩繁部曲面前提及他的亲生父亲!
桓澈倒是嘲弄的嘲笑了起来:“盟友?有如许不择手腕置人于死地的盟友吗?”
桓澈的话音一落,顾芸神采当即惨变,一双妙目中也盛满了惊骇。
“你是谁?”
“我能安然无恙的从你的算计中走出来,那是我本身的本领,我无事并不代表你无罪。”
胸口仿佛被甚么冰冷而坚固的东西占有,灭亡的痛苦令得他暴瞪了眼睛,耳边就听那少年的声音如灭亡之神普通的说道:“我本身伸手能够拿到的东西,何必还要带一双手套?”
瑟缩着一时不知如何辩白,她眼眶中的泪水已是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
“桓澈,你不能杀我,你杀我就是弑君,是弑君之罪,并且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皇位,我能够做你的傀儡,今后我封你为大司马,全部朝纲都由你来统冶由你说了算,你说好不好?”
男人便道:“我承认,为了杀掉谢七郎君与顾十一娘,我的确是操之过急了一些,连你也算计出来了,不过,你现在不是也安然无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