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呈玦哼了哼。
楚未晞的左手中指上,套着一个狗尾巴草编织的戒指,那狗尾巴草新奇极了,一看就是刚从病房外的窗台盆栽里摘的。
“你不想承诺?”应呈玦语气蓦地冷了下来,在楚未晞未开口之前,他阴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莫非你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应呈玦发誓,楚未晞如果然有这类设法,他绝对会立马抱着受伤的她去民政局先领证。
楚未晞为甚么能够胜利逃躲开风宓阳的枪弹,这成了一件悬事。
“那…嘉奖呢?”楚未晞歪着脑袋,略惨白的面庞或许是因为表情充满了等候,看着多了孤单红润。
醒来就能瞥见应呈玦,这让楚未晞非常感觉暖和,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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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晞颤了颤眼皮,应呈玦从速弯下腰来靠近她的脸庞,等候她能展开眼睛。
除了他,谁都别想获得她。
迟迟没闻声应呈玦的声音,楚未晞忍不住问:“还没好么?”
梦境变幻无穷,楚未晞没看清到底产生了甚么,但她猜到,阿谁女孩最后救了阿谁小男孩。在梦里,男孩睁着那一双惊骇却倔强的双眼,伸直在一颗树上,呐呐地说:“我想活着分开这片疆场,我想过不一样的糊口,哪怕一小我糊口,自在安闲的,也好。姐姐,你呢?”
楚未晞迷惑地眨眨眼睛,这时,心对劲足的应呈玦终究美意的放过楚未晞。
嗯?
看清那东西后,楚未晞神采顿时…沉默了。
这不是占她便宜么?
楚未晞这一觉当真睡到了下午三点多,一醒来,见应呈玦还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坐在她的床中间,她内心顿时就安宁了。
她摸了摸狗尾巴草,忍不住撇嘴,“应先生,我在你内心这般不值钱?就TM只值一根狗尾巴草?”
“滚!”
那女孩又说:“挺好的,再种一片玉兰树,比及四月天,漫山遍野的暗香,总能让人健忘血腥跟恶梦。”
楚未晞晓得这男人想歪了,倒也不解释。
好样的,之前在游轮上,这男人还吹甚么,说是被他爱的人,就是他的无价宝。她瞄了眼手上的狗尾巴草,内心伤酸地想,公然是个‘无价宝’!
这就是嘉奖?
楚未晞瞥见,一个纤瘦却高挑的女孩背对着她,走向落日日落处,她身上背着作战包,一身劲装被刀锋胳膊,她的胳膊跟大腿上缠着绷带,固然如此,她还是一步步固执地朝火线走去。仿佛,不走下去,就会倒下,再也不起。
“如果活着分开,那我必然好好活着,然后在半山腰建一栋屋子,养几朵太阳花,交几个至心的朋友。”小男孩说完,缓缓昂首望着星空,荒凉的星空美得不成思议,银河蜿蜒似一条龙,盘桓在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