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竟为了她到如此境地？你竟涓滴不顾及、不顾及……”
瑾妃嘲笑道：“自重？你让我自重？”
这一宣称呼，让洛文山不由得昂首，后苦笑道：“娘娘，您不该这么称呼。”
“好了，你下去吧。”瑾妃叮咛道。
“桑兰，你去泡壶好茶来，本宫与洛御史有些话要说。”
“流云，你先走吧，我找你娘舅另有些话说。”瑾妃向着景流云说道，景流云本也偶然同他们一起，正巧有了个由头，便点头告别了。
瑾妃俄然很委曲，但是在他面前，她毕竟还是保持住了雍容。
“当年你要升官发财的时候，如何不让我自重？现在，倒要我自重了。”瑾妃的胸口俄然感觉非常憋闷，这么多年的委曲一下子全数都出来了。只是，待到要好好说的时候，她倒不晓得该从何提及了。
“是，娘娘。”洛文山不敢昂首，仿佛有些心虚。
“我也要走了。”洛文山说着，却并未起家。
“是，娘娘。”还是不卑不亢的声音，只是走之前不觉很多看了洛文山一眼。
“你既然心中只要她，你便不该招惹我！”瑾妃尽量抬高声音，但是仍然袒护不住内心的气愤。
“娘娘，茶来了。”桑兰的到来刚好突破这难堪至极的氛围，瑾妃忙回过神来，接过茶饮了一口。夏季的暖茶带着暗香，固然瑾妃并何尝出这甘香，却也略微减缓了她的酷寒。
“娘娘。”桑兰早已等待在御书房外，见瑾妃出来了，便迎上前去。
“是，娘娘。”
半晌，方才幽幽说道：“你竟涓滴不顾及本身。”
洛文山依言坐下，还是垂着头，木雕泥塑般，一句话也不说。于他，仿佛也没甚么要说的。
“我也要走了。”洛文山又反复了一遍。
瑾妃面色一凛，不由问道：“你说甚么？”
瑾妃幽幽地忘了洛文山一眼，并没有说甚么话。天子的眼中也是一种幽幽的光，临时让他们先归去了。
待她走后，瑾妃指着一张椅子，说道：“坐吧。”
“是我对不起你。我晓得是我不对。”洛文山叹了口气，非常歉疚。只是，又接着说道：“你晓得的，我心中只要想容。”
瑾妃点头，将手伸向桑兰，桑兰便扶着她往芳阑宫走。洛文山跟在她们身后，渐渐走着。
洛文山嘲笑道：“我的统统都是为了她，她都不在了，我要这些有甚么意义？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文山，你不要如许好不好？”瑾妃叹了口气，向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