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阙也很灵敏,忙问:“字帖有甚么不当吗?”
陆云阙轻笑一声,道:“前朝天子曾令太子遥领靖南军,后又令嫡出皇子执掌江南——如当今这般,派了侄儿掌江南四十万雄师的——”他抬眸看向林嘉若,语声漂渺,“闻所未闻!”
“这是苏献的字帖?”
从字帖想到的各种,让林嘉若刹时对陆家不耐烦起来,干脆道:“我明天就想走了!”
林嘉多少咳一声,有些难堪地解释道:“我和袁宴,那次真的是曲解……”想想被陆云阙撞见的,也只要生辰宴上那一摔了吧?
陆云阙的笑容里仿佛掺进了奇特的东西,声音放轻了多少,道:“当真提及来,太子殿下,才是公主殿下的亲兄弟呢!”
林致之双眸微微一眯,如何这事他不晓得?
林嘉若先是摇了点头,又当真地想了想。
可对方已经侧身作出了聘请状,林嘉若只能冷静地出来了。
“吴家既然早就晓得了玉玺的下落,却没有告诉魏许,如果不是吴家想将玉玺占为己有,就是背后另有其人!”
林致之神采一动,诘问道:“信上写了甚么?”
林嘉若又感觉难堪了。
他固然说的是问话,脸上却没有任何疑问。
林嘉若一想,也明白了此中的能够性,忍不住叮嘱了一句:“那你可要好好保管啊!”
“我要出来了——你也是来乘凉的吗?”林嘉若指了指水阁内里。
“起码吴家现在跟陆氏干系匪浅——”他如有所思地笑了笑,“或许陆氏也盯上了玉玺,这就风趣了,陆氏暗中寻觅玉玺,想做甚么呢?”
“厥后我把木枕输给了明珠表姐,姨母又转头为吴家表哥聘了明珠表姐,我猜想姨母应当是晓得木枕中有玉玺的,想要悄悄地拿到手!”
说到这里,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看着他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你不会介怀吧?”
提及这个字帖,林嘉若忍不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嘉若点点头,道:“是陆云阙让人送来的,应当是真迹吧?”
玉玺一向在他手上,被谁发明了都不太安妥。
林致之拿过来看了两眼——实在也看不出甚么。
她俄然停了声音,目光在手中翻开的字帖上扫了两眼,不成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吴家那本字帖吗?”
陆云阙轻摇折扇,含笑一礼。
看了看他手中越抓越紧的字帖,不由有些心疼:“字帖是无辜的啊!这但是苏献的真迹呢!你不是最喜好苏献的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