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若仍旧笑了笑,没有说话。
出了这个门,需求面对的,另有很多。
袁宴唇角微勾,朝着林时生深深一拜,语气深缓道:“陛下息怒,事关国运社稷,岂容后代私交——”
昨日被进犯的是太子,明天被进犯的是皇次子,固然早有预感两位皇子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可这一天未免来得太快,大多数朝臣都还没做好筹办。
甘伯符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谢宣曙。
林致之低头她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声,丢下帕子,将她拥进怀里。
现在,谢宣曙垂眸而立,没有任何要出列的感受。
但是,次日早朝,大殿上复兴波澜。
殿门翻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候在阶下的林致之。
从小到大,林时生对她的疼宠就连他看了都叹为观止,但是明天,她却带了伤从紫宸殿出来,而内里的那位父亲,毫无表示。
林嘉若摇了点头,轻声答道:“不疼,嗯……碰到了有一点点疼。”
她轻笑一声,歪着头看他,姿势娇俏,眸光却冷凝如冰。
“轰——”
这个时候站出来,就是完整地表白态度了,如同袁宴一样,在天子眼中,完整被划为太子派系。
但是他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以后,掀了掀嘴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林嘉若垂下目光,端端方正地向他行了个礼,转过身,踩着散落满地的奏折向外走去。
她行动火急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急吻而上,封住了他的双唇,身子紧紧与他相贴,用力地讨取着。
她一鼓作气地吻了一会儿,俄然停了下来,仿佛一下子用尽了力量。
温润清雅的声声响起,很多人都没能回过神来,就连林时生也只是蓦地转向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林时生怒极反笑:“全道人?你觉得我不晓得卢满是林致之的师兄?你们倒是亲兄妹相互搀扶,合股下了套等我钻呢!”
他谨慎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伤口,听到她一声抽气后,行动停了下来,轻声问:“疼吗?”
如果是之前,谢宣曙必定会站出来和袁宴同一战线,可自从袁氏摆了然站林嘉若后,谢氏就中立了,于南北两派相争时,常常处于中立。
林嘉若冷眼看着,忍不住嗤笑出声:“明天裴练企图将愿之拉下太子之位,也不见父亲说他可爱,明天袁宴不过诽谤了承之几句,父亲就感觉可爱了?”
“走!”
林嘉若又笑了笑,俄然感觉,如果真的被他掐死,也就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