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二浑身寒气不降,声音凉凉。
起码非论走到那里,都没有丢脸。
这货损人的嘴,真短长。
这一次来阴山,苏逸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小王之前委曲相爷,实属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北勐大事已定,又听闻相爷与墨家钜子是老友,这才差人让钜子前来与相爷相见,以经情意,也算是本王给相爷赔罪报歉了。”
苏逸也瞥见了她,眼一别,避开。
可苏逸何许人也?
关人就是关了嘛,就说惊骇苏逸影响他们争夺汗位不就得了么,非得说得这么好听,还把她扯出来跑龙套,也不给点儿跑盘费。
狗屁的以经情意啊?
“苏赫世子,你这般对待盟国来使,意欲何为?”
“既然秘闻是客,那两国盟交仍在。那秘闻再问王爷,我南荣的安王,是否也在您这里做客?若安王与秘闻一样,也遭到王爷的‘忽视接待’,还烦请王爷高抬贵手,把安王交给秘闻,带回故国,以欣喜吾皇拳拳在念之心。”
墨九发笑,摸下巴问他:“苏相爷,好久不见,你如何就不吭两声啊?哑巴了?不过,你也是,在我昌隆山上挑粪养庄稼,包吃包住的不好吗?为甚么要这般作贱本身,跑到阴山来刻苦嘛。”
苏逸面色微沉,瞥了辜二一眼。
辜二眸色一沉,出口的声音听不出情感。
噫,脾气变好了?
稍稍一顿,他抬了抬手,让两个兵士先放开他,然后抬来一张座椅,请苏逸入坐,方才不冷不热地淡声开口。
“接待?”苏逸被气笑了。
“我记得相爷当日分开昌隆山,就领着数十精英来了阴山,我们在你以后过来的,一向都未曾相见,之前还奇特呢……相爷如何会在这里啊?”
辜二不语。
墨九微微勾出一抹笑,将双手交叠着放在案几上,懒洋洋地一叹,“我就说嘛,相爷好端端一小我,如何说不见就不见了。本来是成了金印大王的座上宾啊?”
灯影当中,他幽幽的眼,深深盯了墨九一下。
苏逸人如其名,面如冠玉,玉树临风,超脱若风,一张少大哥成的面孔上,很有几分冷气,在苏赫大金帐的烘托下,那孤清之美,不负盛名,有几分新奇。
但估计他还在计算当初昌隆山遭到的“特别接待”,他哼了哼,还是不睬会墨九,只理直气壮地问辜二。
并且这话也太冠冕堂皇了,听得墨九都想翻白眼儿,又不得不平气他们转弯抹角的损人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