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不好说了。”她挨紧他,“我就喜好如许说。”
因而萧乾闭了嘴,眉头深锁,冷峻的面色紧绷着,就像在经历一场生与死的搏杀,那严厉的模样,落在墨九眼里,有那么几分感性,有那么几分诱人,更有那么几分……敬爱。
“我哪有!”
揪住他的语病,她便不松口,“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不坏,爷们不爱。这般看来,我们萧使君喜好的是坏女人啊?是梨花院的花魁,还是东风坊的头牌?她们都是如何坏的?如何讨使君欢心的?”
“你不可?”墨九用襟曲解他的意义,往他身上蹭了结壮,娇着嗓音,“……我如何感受,实在你很行呐?”
这女人是个磨人精,她较着没有太当真,却总轻易让人很当真,听她这般说话,对他来讲,无异于折磨。一种恨不得破茧而出的监禁感,让他非常难过。他盯着她,一双深眸似有暗芒,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一个洞来,可语声倒还沉稳,“阿九是个好女人,我不能率性而为……”
他把她抱了个满怀,却在回绝,“阿九,不可的……”
“萧六郎,你这小我好不利落。”墨九慢悠悠瞪他一眼,并不在乎,也没有他那么多心机承担,“说你是一颗榆木脑袋吧,可你常常聪明得很。说你聪明过人吧……你这智商,还真不如你身材诚笃。”她奸刁地笑着,蹭了蹭他。
“哦。”墨九点头,“那六郎与哪个坏女人率性而为过?”
淡淡的少女暗香飘入他的鼻端,一双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跟着她的声音眨动,像是扇入了他的心底。煎熬着,他仿佛一个提剑站在十字路口的卫道者,一边是万丈深渊,写满了忌讳的欲丨望,一边是康庄大道,却没有她,也吸引不了他的灵魂。
萧乾皱眉辩论着,被她紧紧挨坐身上,女人香香的身子,轻柔的腔调,激得他头都将近爆炸了,那里另有平常的沉着?身子生硬着,夙来清心寡欲的萧使君,对上这么个缠人的东西,一旦动了情,也很难安闲不迫,便是嗓子都沙哑了:“小祖宗,下来坐着说。”
可萧乾身为男人,自有感悟的本能。
他的手越来越紧,他的手也越来越紧。
这话没头没脑。
他的手紧紧掐着她窄细的腰。
她抱住他的脖子,收起戏弄的情感,密切地坐到他怀里,双手端住他的脸,感受他怒而张狂的硬气,稍稍往外挪了挪,轻抿着嘴,几分当真几分戏谑隧道:“二十多的人了,也不小了。我若说……情愿,你受是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