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候,一样半张脸,挨了第二个耳光。
“好,好样的,你也打我?”
他太子的身份,能够主动报歉,对玉嘉来讲是充足的台阶了。挨了两个巴掌,疼痛也让玉嘉渐渐复苏过来。在这里,她动不得阿谁小孀妇,也不该去动她。
玉嘉没有气疯,却被打懵了。
哭虽哭,可她较着服了软。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河,大有清算不住之势。
美人抽泣的时候,确切也是惹人怜惜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堂堂公主被宋妍打了,还挨了她亲哥一巴掌,她的很悲伤和委曲可想而知。
这席话已经有了和缓的余地。
“殿下!”禁军上前。
说来玉嘉也不是真正笨拙之人,若非被妒忌蒙蔽了双眼,又一再蒙受刺激,也不会失态成这个模样。这时反应过来,她的智商也跟着返来了,即便内心有百般恨、万般怨,也不得不捂着脸颊,顺着宋熹这个自歉的“软台阶”下来。
宋熹皱了皱眉心,终是无法的抬起双手,抚了抚玉嘉的肩膀,低头望住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另有高高肿起的脸颊,勉强地勾了勾唇,“皇兄不该打你,是我情急了!可玉嘉,你也当自省,有些话可说,有些话不成胡说。特别你是公主,怎能像个贩子恶妻,痛骂出口?”
宋熹拧了拧眉头,多少得给她点颜面,以便保护皇室在世人面前的庄严。他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呀你,就是倔的!本就不是大事,妍儿都说了,只是打蚊子,不谨慎打到了你……连皇兄也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的?”
玉嘉身在皇室,晓得尊卑,闻言抿了抿唇,委曲地往宋熹肩膀处靠了靠,狠狠瞪一眼墨九,又抬开端来,擦了擦泪水,委曲地吸鼻子:“看在皇兄的分上,我便不与她计算了。若再有下次,断不轻饶。”
“皇兄,你变了!”玉嘉一双梨花带雨的眸子,控告地盯着他,抽泣不已,“你之前是最痛玉嘉的,我便是手指头扎根刺,你都心疼得不可,更莫说贱人欺我。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为玉嘉出头?可自打有了这个小孀妇,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孀妇,你不管母妃了,也不管玉嘉了……”
宋熹看看手心,也似在发楞,又似不测。
“不,我不走。”玉嘉气得不轻,又吼又急,禁军看看这个,看看阿谁,也不敢真去拉拽公主,玉嘉却越闹越短长,“宋熹,你当真不顾兄妹之情,要为阿谁贱人出头是吗?她到底那里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想沾她,莫非你们不知她是天寡,你们都不要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