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无语看她,“没人嚼舌根,你咋晓得的?”
蓝姑姑向来没有甚么大事理,可这句话却打动了墨九。
“额……?”那她与萧六郎,不是更“不干不净”了吗?
东寂伤得如许严峻?
此次蓝姑姑把头摇得很快,“使君吉人天相,不会有甚么事的,女人就放心歇息吧,现在外头乱得很,说甚么的都有……那天使君把你抱出艮墓,接到枢密使府疗养,很多人都瞥见的……”
按理说,这当前儿,萧乾不会做捋虎须的事。
墨九抿了抿唇,“六郎没甚么事吧?”
从古到今,管天管地,就是管不住老百姓的喉舌,这一点墨九非常清楚。晓得宋骜和彭欣两个都没有生命伤害,她也就放心了,不再去想他们荒唐的一日艳情……
“那公主没死吧?”墨九有气有力,懒洋洋问。
说到底她真正体贴的还是六郎。
东寂是太子,是储君,产生如许大的事,萧乾恐怕很难推托不治的……她如许深思着,却见蓝姑姑扁了扁嘴巴,“萧使君是本日才去东宫的。说来也奇特,他连玉嘉公主都施了药,就是不肯治太子爷。任凭旁人说甚么,任凭国公爷把口沫都劝干了,他也不为所动。这不,本日陛下亲身召他畴昔,也不知说了甚么,他又肯去了。”
“那睡吧。”蓝姑姑像松了一口气。
“好!”墨九点点头。
墨九一笑,来兴趣了,“人家都如何说?”
有那样大的深仇大恨吗?
“死甚么?她是因祸得福了……”蓝姑姑随口一嗔,感觉讲错又瞥了一眼墨九,收住声,换个话题,“倒是太子爷伤得不轻,传闻怕是起不来了,一辈子都得在榻上度日。唉,儿后代儿都出了事,陛下就差把太病院搬到东宫去了,可太子爷还是没甚么好转……”
“六郎呢?萧六郎没去看看他?”
为甚么他不肯治东寂?
当然,另有东寂的伤。
但是蓝姑姑就像用心与她作对,一张嘴皮高低翻飞,说完了宋骜与彭欣,又说玉嘉公主如何中毒,从艮墓抬出来时,都蒙着纱帐,直接抬入辇内送回了宫,没让外人瞧见,可传闻是病得不轻,天子和谢贵妃又如何为她焦急如此,就是没有说到墨九想听的。
“但是……”墨九摸肚子,“我饿了。”
在石洞里的颠末,墨九印象不是太深切。先前醒过来时,她也曾当真回想过,可很奇特的是,就仿佛某根影象链条俄然断裂普通,模糊约约有一点印象,却又像在回想一个苍茫的梦境。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都不太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