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察言观色,挑高眉梢,“怎的?还不肯意哩?”
“香水?”他似懂非懂。
墨九低头看他,撒娇般唤,“阿郎?”
……可他俄然不捏了,他看着她的脚发楞是甚么意义?
萧乾见她一本端庄的模样,喉结微微一滑,渐渐躬身握住那只嫩白的脚,像被烫了掌心似的,指节微微一颤,哑声问:“这里?”
“好吓人!”墨九咂了咂舌,靠近他的唇,“那我俩就狼狈为奸,等着浸猪笼吧。”
墨九抿嘴乐着,浑身放松,任由他就着药膏给她按捏脱臼的踝枢纽。看着,想着,垂垂的,脚上没有痛,只剩下痒,蚂蚁钻心似的痒……萧六郎拿捏的伎俩,是墨九在后代任何一个足疗店都没有体味的舒畅。不轻不重,苗条的指节,专注的神情,垂怜的行动……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内心像灌了蜜,那些模糊的担忧,再也扰乱不了她镇静的表情了。
想到他太累,说话也费心,墨九也就不找他瞎唠唠了。她偏着头,看他将两种凉丝丝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处,感觉那薄荷似的清冷味儿特别好闻,紧绷的伤处,仿佛也少了疼痛。
柔若无骨的小脚就在掌中,小巧的弧线,珍珠似的华光,萧乾悄悄揉着,目光所及是一片白生生的肌肤,她含媚带俏的脸,寝衣遮不住的香酥入骨的身材,丹田一热,便有些失神。
墨九看得出来,她的伤这两日获得了很好的措置。比起那日在艮墓里已是好了很多。
她悄悄呵气,薄薄的衣料下,那一段活色生香,令人神魂不在……他愣了愣,目光里似有挣扎,墨九却不准他逃离,猛地举高头,吻住她的唇,动情般悄悄喘着细气,嘴唤“六郎”、“阿郎”,一个个含混的称呼,一下下细吮他的唇角,撩拔得他呼吸渐重,终是闷哼一声,与她深深吻在一起……
他放下茶盏,“这两日,你时好时坏,我不敢阔别。”说到那畴昔两日的艰巨,他脸上没有倦意,只要淡淡的丝丝柔情。末端,又把她受伤的脚从被子里拉出来,为她上药。
“浸猪笼。”他说得严厉。
墨九心下对劲,却抿唇正色道:“使君大人,我的脚都雅吗?”
“哦。”墨九先前清楚见他对她的脚恋恋不舍的模样,不由偷偷自乐。不都说古时候的男人都好三寸弓足吗?她的脚固然不是三寸弓足,确切又软又小,皮肤还白……莫不是六郎也喜好?
墨九随便地解释着“香水”是甚么,目光却盯着他为她按捏脚踝的手指,也不知想到了甚么,她突地发笑,“我这三头两日把本身弄伤,若没有你,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萧六郎……”她唤他,见他昂首,奸刁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