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大牢的门口,几个狱卒见到他亲身打马过来,齐齐跪倒在地上存候。等听他问及完颜修,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就连一贯平静的牢头也有点儿口齿不清。
“不是她。”萧乾冷声。
“大帅!人,人不是让九女人接走了吗?”
“回营!”
萧乾剜他一眼,并不作答,内心却很清楚,墨九不会做如许蠢的事情。他曾经奉告过她,中毒之人不好来回搬运,不会做告急措置的人最好不要随便动他。除非她想完颜修死,要不然不会这么干。
他没有踌躇,径直骑马奔向金州大牢。
莫非牢头还能认错了人未曾?
他太体味墨九这小我了,不但有“疯症”的汗青,还常常干一些奇奇特怪的事儿,思惟更与凡人有些不同。一来一回这个说法,也很靠谱,很像墨九的脾气……
“那车里到底是不是墨姐儿!”薛昉急得声音都发了狠。
“是!”薛昉应完,却见萧乾已骑马仓促来往路而去,从速紧跟几步,喊道:“使君这是去那里?”
牢头想到先前的事儿,恨不得去撞墙了事。理了理思路,他一股脑儿说来,声音微微颤抖,“九儿女人分开时是乘马车的,再返来讲要抬人的时候,倒是她身边的丫头来使唤的……”
“不不不,小的千万不敢!便是吃人的胆量,也不敢这么鲁莽,可小的确切有些忽视了……”牢头急得直摆头,又重重叩首道:“事出告急,完颜修已然昏倒不醒,浑身高低都是血,小的几个抬他出来的时候,九儿女人就坐在马车里的,她撩了帘子,小的仓促看她一眼,就叮咛人抬上去了……”
牢头歪着脸子,全部身子都软了下去,“看阿谁模样……是她的。但就那么一眼,她就放了帘子,小的不敢盯着看,也不敢让九儿女人再撩帘子,就没再细查……”
“如何回事?”萧乾仿佛认识到甚么,声音微厉。
萧乾哼哼一声,加快了马步。
“还不快追?!”
想到那仓猝间的一眼,牢头又拍脑门儿。
说到此,他猛地抬开端,言之凿凿道:“但九儿女人身边的丫头小的倒是见到的,也正因为此,小的也没好多问,便差几个兄弟把人扶上去了,想着得先救人……”
这个时候,牢头像是俄然反应过来甚么似的,双眼圆瞪一下,猛地一拍大腿,苦着脸,滴着汗,不幸巴巴地叩首道:“大帅,是,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该死!”
薛昉厉色,“另有甚么没交代的?说!”
薛昉一听,沉吟着望向萧乾:“莫非真是墨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