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婆子到底如何死的,这会子定是查不出来的,可死前的各种迹象全都将锋芒指在她身上,任她有百张嘴都是说不清的,这本来就是记软拳,不声不响的砸在身上,可这逼死人的罪恶似是而非却又非她莫属。哪个都不敢明说,却又是哪个都内心明白。
她在心底冷冷一笑,这才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江意澜在脸上抹了一把泪,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江意婉,“四mm这话说的甚是,都是人参惹的祸,更是我本身惹的祸,若我不肇事肇事,便不会抱病,更不会需此人参治病,早知会有本日之事,我既是病死也不会用那人参,何必遭如许的非议来坏了姐妹的名声,又生生的糟蹋了祖母对我的疼惜。”
言外之意,有人借着人参之事而冤枉她,更将太夫人推到了前头,哪个敢拿人参说事,哪个便是将锋芒对准了太夫人。
她缓缓收回目光,投向江意澜,“意澜,你倒是说说明天是如何回事?如何有人瞧见武婆子从你院子里疾走出去?”
太夫人的脸黑的更沉,眼里射出几欲将人杀死的利光,狠狠的瞪向流月,流月吓得浑身一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夫人既然能如此问,内心定是有了别的计算
流月狠狠的瞪了红颜一眼,恨不得上前将她的嘴撕烂。
她目光微闪,眉梢缓缓挑起,视野扫过世人的脸,大夫人丘氏一脸焦心,二夫人杨氏面带体贴,三夫人樊氏还是低着头瞧不入迷情。
太夫人气的闭了闭眼,那里还容她再说下去,“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太夫人正因流月的话气的直冒烟,听了江意澜的话,胸前肝火噌的窜出几丈高,却不得不强压下去,江意澜的意义很清楚,想要把武婆子的事赖在她身上绝对不成能,不然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的话说甚么都是诬赖。
她想从江意澜面上瞧出些端倪,看到的只要江意澜颤抖的双肩,微乱闲逛的发饰,纤细的脖颈惨白无血,却不像是装的。
两个婆子仓猝从背面走出来,拉着流月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太夫人未说掌嘴多少,两人顿下脚步,目光余角瞧见太夫人面色阴沉,倒是问也不敢问,拉着流月便走出门去。
太夫人将江意澜唤来,便是要说辞一番,奖惩自也是少不了的,可经流月这一闹腾,如若再拿这事说辞,便是将屎盆子扣在江意澜头上了,以是惩罚的话是不管如何也不能现在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诬赖了好人。
流月昂首瞧见太夫人神采愈发黑沉,急的差点落下泪来,“红颜,敢在太夫人跟前胡说八道,我是这么说的么?是一字不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