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适时插话,“我可真盼着祖母把我的陪嫁都贪了去,那我可就费心了,每天的粘着祖母吃喝,我还巴不得呢。”
老夫人眉头微皱,抬眼看了看芳沁郡主,难堪的扣问道,“郡主,您瞧瞧……这……”
江意澜忙上前施礼,骆玉砌掉队两步,竟挤出了几滴泪,扑到芳沁郡主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还委曲的喊着,“母亲,二嫂把我推倒了,孩儿只顾走路没瞥见二嫂,二嫂怕我撞着她,便把我推倒了。”
不管甚么东西只要握在本技艺里才是最放心的,这个事理江意澜明白。可眼下却并不是如此,若这些东西都握在本技艺里,只怕会落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红颜语塞,想了想又道,“难不成她一个奴婢还赶超出主子去?您不让她管,她还能强着来?”
老夫人的神情江意澜都看在眼里,知她并不是分歧意,而是另有所顾忌,遂叹了口气,轻声道,“祖母有所不知,陪嫁的两个妈妈里,都是才跟了我不久的,哪个也不是我放心的,交给外头的人管着,怎能比着我们自家的人?祖母,意澜求您实属冒昧,求求您帮帮孙媳妇吧,哪怕祖母能帮我管上个一年半载的,等我及笄了再扔给我也好啊。”
“二奶奶的意义……”红颜只说了半句便看着江意澜不再说话。
红颜见江意澜只留了本身,便知定是有要紧的事说,便关紧了房门。
江意澜心下汗然,骆玉砌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子,提及谎来竟是如此顺口,只怕平日里便是个爱扯谎的,遂笑着对芳沁郡主道,“郡主,方才是我走路太急撞到五弟身上了,五弟摔在地上,丫头们不敢上前拉他,我怕冻着五弟,便叫了声祖母来哄他,他这才起来,这会子定是生我的气呢。”
老夫人看看芳沁郡主,又看看江意澜,“这大寒天的,你们倒还闲不住。”
骆玉砌却扭了头不再理她,江意澜亦笑着看了看芳沁郡主。
一番话惹得老夫人一阵大笑,腾跃的火光映在她脸上,照亮她额头上每一条皱纹。
隔着半边火光,老夫人一张脸红彤彤的,不冷不热的道,“有甚么事固然说,甚么求不求的。”
暖烘烘的火光照在身上,江意澜顿觉满身都和缓了很多,她只坐了半边杌子,欠欠身回道,“祖母,我是半道上碰到了郡主,郡主传闻我要来您这里,便跟着一同过来了。”顿了顿又道,“祖母,孙媳妇是有事要求您。”
红颜点点头,“头几天里大夫人就叮咛我去检察了,除了几样厥后替代的,大部分我都记在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