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顾青青她不是也没事吗?没死没伤,还和冷斯城复合了。她是设想了她不对,但是好歹也养了她二十几年吧,没有功绩总也有苦劳的。之前她怪本身和儿子乱费钱不想给也就罢了,现在是他们火烧眉毛的时候,又不是让她再给他们好几千万,她竟然也一分钱不出,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六百块,省着点他们母子俩能够吃一个多礼拜了。这么一点钱畴昔她底子不放在眼里,可现在真的不可。
顾青山恨得都想把本身那只受伤的手在床板上敲,仿佛敲一敲,本身的手指就会长返来似的。吓得吴爱梅当即握住他的手。
吴爱梅拿着臭气熏熏的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内里的儿子方才做了手术,手指是保不住了,烧方才退,但是人还没有醒。
风吹过病房,一刹时有点阴冷。
“你说甚么”顾青山愣了一秒,以后才暴怒,“她真的不管我们了?我都如许了她也不管我们?”
痛倒是其次,最关头的是,今后他手指就缺了一块,他成了残疾了!
残疾!残疾!如果他早点来病院,他不会是残疾。如果他手术以后后续医治跟上,他不会传染,也不会落空手指。如果他有钱,还了高利贷,他也底子不会落到这个下落!
喊完以后,他当即低头看了看本身的左手小指――固然他的手被包裹了起来,但是还是能较着看到属于小指的位置,缺了一块。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十指连心,固然敷上了药又措置过伤口,但是只要一激脱手指还是钻心的疼。
“青山,没事的青山,就算你少了一根手指,大夫说了,也不影响你的平常糊口。并且这还是左手。”吴爱梅本身都说不下去了,儿子难过,她比他更难过。
转头看,顾青青还在吃早餐,一勺蔬菜粥下去,她慢条斯理面不改色,仿佛说的美满是跟本身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他恨啊,他恨!
同一时候,顾青青家。
“你说他术后传染,手指断了?”冷斯城接到了病院打来的电话,中间顾青青还在,他也不好多问:“没死就行。”
她再打电话给她,此次仍然是关机。
到了上午八点,儿子俄然间开端惊惧的呢喃:“不要,不要砍我的手指,不要!”
但是从渣滓堆里把钱捡返来,她又恨上了。
她顿时出来给儿子盖方才抖乱的被子,或许是因为这个动静,吵醒了顾青山,他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神采发白,额头上还都是汗珠:“我的手指,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