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背后的一个声音终究让蔡鹰扬不再存眷火线,转头就看到了一个衰弱的身子斜靠在车厢外壁上。恰是四名保护中仅剩的那人,只是现在他看着也已快支撑不住了。
最后一人明显是技艺最高的,可现在他也被三名持枪者缠住,根本分不得身,只能看着一名黑衣人踏过兄弟的尸身,向马车扑去,眼看那人的手都已触到帘子。这让他又惊又怒,目眦尽裂地喝道:“给我停止!”
就在杨震敏捷处理山坡上五名弓手时,下方的战局已急转直下。缺了一人,且都已是强弩之末的三名男人在面对十多名仇敌的扑击下,已完整顾此失彼,很快又有一人被杀,另有一人也是身被数创,目睹是支撑不了了。
这时,山坡上的杨震并没有持续用弓箭号召那些崩溃的黑衣人,而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其实在持续射出三箭成果了那名首级后,他已没法再开弓射箭了。在短时候里连射十多箭,用的还是这不下于百斤的强弓,就是杨震也会感到颓废。
众黑衣人较着愣了一下,再转头看向山坡时,才发明不知甚么时候那边的五个本身人已换成了一人。那人现在已再次搭箭上弦,瞄了过来。
蔡鹰扬倒是还想追击,何如胯下那匹马儿驮了他和那棵大树一番战役后已经力竭,在跑了两步后,终究愣住,任他如何催促,都不再冲。毕竟这只是平常良驹,却非颠末疆场浸礼的战马,是不成能拼了命去战役的。
同时,一个窈窕的身影也已自车厢中钻了出来,两手间还捧着一把长约尺许的火铳。这是个穿戴淡翠色衣裙的年青女子,固然遭受了如此突变,神采有些发白,还带着些忧心之色,但仍然难掩其清丽绝伦的容色。只见她一样满脸担忧地来到那人跟前,蹲下急道:“英叔,你的伤如何样……”
她说话时,杨震便也摆起了手来,想说几句谦逊的话。可两人四目订交下,口中的话却都是一停,随后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是你……”
但很快地,他就不必再为此感到头疼了,因为杨震完整摆脱了他。
就在蔡鹰扬战得鼓起,一树再次将面前仇敌扫得斜扑倒地,催马向其别人迫来时,那些人俄然一声喊,转头就四散奔逃而去。
只一个照面,杨震手中匕首已再次扎进了面前仇敌的咽喉。他也不从尸身中抽出匕首,只在腰间一摸,又有一把匕首落在手里,然后团身往前一撞,恰好撞进第四人怀中,随即人过去一旁弹开。
那几人俄然听到身后有异动,下认识地就朝后看去,正看到一抹寒芒闪过,那人已被杨震一刀堵截动脉,沙哑地叫了一声,便捂着伤口轰然倒地。而杨震的左手现在就是一甩,另一把匕首已带着吼怒如流星般没入了另有些发怔的离他最远的那名黑衣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