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震报出身份来,两名衙差这才高低打量起他来,倒真感觉他与自家县令生得有五六分类似,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是杨县令的兄弟?”
在几人都落座后,杨晨才向杨震先容了那名四十多岁的男人道:“二郎,这是我来浙江后才聘请的庄横庄师爷。都说绍发兵爷是现在当官的都少不得的好帮手,我也难以免俗。”
庄横也是个心机工致的,一见杨震眼色,便晓得他们兄弟有甚么话不便利本身听,就借口去看早晨的菜肴,起成分开。
只过了盏茶工夫,杨震便看到兄长杨晨穿一件月红色圆领长袍,满脸欣喜地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从着一个少年郎和一其中年男人。
这一番话下来,直听得杨晨连连赞叹:“二郎公然是出息了,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间就查出了这很多事情。”但随后,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以你的意义,是那些白莲教徒来了诸暨,他们竟想在此做些甚么吗?”
杨震没有再问对方为何如此模样,归正他才刚进门,有的是时候。在又行了几步后,才终究来到了县令办公的二堂。正对着二堂大门处,还立了一块石碑,这便是驰名的“戒石”了。
“我就是胆量再大,也不会来衙门口招摇撞骗吧。劳烦二位出来禀报一声,就说杨震来了,自有分晓。”杨震笑了下道。
杨震正要解释两句时,车帘一挑,洛悦颍却从车上娉娉婷婷地走了下来,见了杨晨便是弓身一礼:“民女洛悦颍见过杨老爷!”
“那此后就要有劳庄师爷多多帮忙我家兄长了。”杨震也没理睬他的自谦,忙也说了句客气话。
在将他们引进一处作为客堂的堂屋后,杨晨便叮咛那少年道:“惜墨,去煮些茶水来。另有,叫后厨筹办下今晚的饭菜,我要为二郎拂尘。”
既然都已进了县衙,杨震也没了太多顾忌,便道:“大哥你能够是想岔了,小弟与洛女人也才熟谙不久……”说着就把之前如何在杭州大火中救她,以及此次又如何从劫路者手中援救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幸亏这时候惜墨端了茶水出去,才让有些难堪的氛围获得了减缓。杨震拿起茶杯小口啜-吸了几口,再瞄向一样行动的洛悦颍时,发明她更是脸颊发红,只是低着头在那默不出声。
杨晨见兄弟点头,倒是一声苦笑:“他们倒真是好策画哪,竟想到来诸暨这等小县城冬眠肇事……”
“是……”此中一名衙差忙承诺一声,牵着拉车的马笼头就绕去了衙门的侧门。杨氏兄弟便并肩带着其他三人走进了县衙正门,朝后衙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