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日我们在常平仓中所见可就分歧了。那些白米可满是最上等的,就像是百姓们留着自用的普通,这莫非还不算题目吗?并且之前蒋充就曾提起过仓中潮湿,粮食很轻易受潮。即便这些粮食保存得再好,在这等环境之下只怕也没法如新米般模样才是。”
“郦员外所言极是。”蒋充如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他可不会蠢到对郦承纲的话停止辩驳。只是随后,他又不由皱起眉头来:“不过从本日县令大人的言行来看,此后我们再想在赋税上面动手谋取好处可没有平常那般轻易了。要不,员外先忍耐几年……”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便小了下去。
“莫非就这么看着那些蛀虫并吞本该属于百姓的粮食?即便此次他们补上了粮食,但谁能包管他们此后不会故伎重施,将常平仓中的粮食再次盗取出来,中饱私囊?”杨晨满心的不甘。本觉得接管了阮通他们的建议,通过翻查账册,检视堆栈能抓住某些人的把柄。没想到这回不但没有抓住蒋充的把柄,反而发明了如此大的一个隐患。
几家欢乐几家愁。当杨家兄弟二人因为临时没法对于蒋充以及他身后的郦家而愁肠满结之时,蒋充却非常镇静。起码这一关他是安然度过了,所觉得了表白本身的忠心,他在放衙以后便再次往郦家登门伸谢去了。
经他这么一提示,杨晨才蓦地回过味来:“不错!这些收上来的粮食中很大一部分将送往绍兴,只要剩下的一些才会被送进常平仓。照事理来看,应是质量最差的那等留下才是,毕竟谁也不晓得究竟会不会用上它们。”
杨震听他这么说来,心下也颇感不是滋味儿,忍不住也陪着一声感喟。俄然,杨震心中生出了一个设法来:“实在大哥,我们也不是当真甚么都做不了。起码我们能够重新奋发县衙在百姓心中的声望,一点点减弱宣郦两家在诸暨县中的影响力。只要我们能够不竭打击他们两家,将你和县衙的名誉不竭晋升,总有一日,话语权会落回到我们手中。”
“啊?莫非另有其他题目吗?”杨晨内心不由一紧。
杨晨细心机考以后,也点头表示认同:“二郎你说的不错,接下来我们便这么办!”
常平仓是官府在碰到灾荒时最后的保障,是包管属地稳定的底子地点,莫非真有人贪婪到这等境地,竟置处所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吗?
“但是……”蒋充还待再说甚么,却被郦承纲挥手打断了:“此事我已有了计算。这个杨县令如此不循分,确切不能再让他持续留在任上了。我敢包管,到不了来岁本日,他杨晨就能从任上灰溜溜地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