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郦承纪全无所惧地回了一声：“草民确是冤枉的，如何不敢与人对证。”
郦承纪昂首眯眼看着高高在上的杨县令，便是一声苦笑：“大人所言，草民确切无可回嘴。但草民要说的倒是，这等没法无天之事确非草民所为，更非草民教唆。这统统，都是楼中其别人背着草民所做，还望大人明鉴。”
而一旦他当真将这些人堆积一堂，只怕在郦家的积威之下，这些人也不敢把罪名往郦二爷的身上推。如此一来，这案子就有些难以审下去了。
“你……”杨晨固然不晓得那些报酬何会有如许的窜改，但有一点倒是能猜到的，这必定是郦承纲在背后做了手脚。可眼下局面已无可变动，他这个县令也不好强自把“无罪”的郦承纪持续关押，便只好板着脸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准你带他分开！”
杨晨这才有些不那么甘心肠一点头：“把郦承纲传上堂来。”
“你口中那些逼良为娼的暴徒又是甚么人呢？”
比拟于杨震，杨晨更是惊奇。他盯着堂下五人好半晌，才道：“你们可晓得这罪名但是不轻，若只是受人教唆倒还能轻判，若你们就是主谋，一旦查实，定将重判！”
“回大人，恰是。”郦承纲先是有些气恼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这才恭敬隧道：“实在早在客岁，草民便已查知我们郦家名下的软红楼里有将他处拐卖而来的女子逼迫为娼之事。为此，草民也曾狠狠地怒斥过这些为非作歹之人，随后才叫我这二弟承纪前去照看。”
“本官再问你们一遍，本日软红楼中发明的用刑逼良为娼之事但是你们受郦承纪的教唆而为？快与本官从实招来！”
但不管如何，县令大人发了话，部下人就得照做，五名软红楼的管事很快就从一旁的签押房给带了过来。只是不知是否心机感化，现在杨震看他们，总感觉他们的神采比刚才更加严峻和不安了。
只看他那有恃无恐的模样，杨晨的内心就犯起了嘀咕。随即便猜到了他所依仗的便是郦家的权势了。刚才慧娘等嫌犯以是几近一言不发，既不认罪也不说郦承纪是主谋，明显就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杨晨内心委实有些拿捏不准，便把目光看向了下首正做着笔录的庄横。措置这等事情，还是他这位曾在别处衙门里当过师爷的更长于应对。
“郦承纪，你可知罪？”
杨晨又砰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不认罪？莫非那软红楼不是你所管吗？莫非那些带着斑斑血迹的刑具就不是从那搜出来的吗？你另有甚么好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