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却包含着另一层深意,仿佛是在咨询蒋充肯否弃暗投明。蒋充被他这么一问,心中蓦地涌出了多年未有的豪情。想当初,他也是怀着一腔为国为民的热忱才踏上宦途的,当时他也曾想过以这一身学问和本领造福一地百姓。
阳光,总在风雨后才会显得格外明丽!
现在他已把该干的都干了,接下来,他只能祷告,祷告这老天不要再下雨了,不然县城即便不被不竭上升的江水淹没,也必定因为百姓们的慌乱而乱作一团。
杨晨很清楚,即便江堤决口,对县城的威胁也不是太大,最严峻不过是城内积水以及城外埠步门路都被淹没罢了,百姓只要待在家中倒是安然的。可如果衙门反应不敷快,城里必将产活泼乱,到当时环境可就不好节制了。
“嗯?”堂上很多晓得县衙内幕,以及自家大人、蒋主簿与郦家明争暗斗的人们都暴露了惊奇之色。他们实在不推测杨晨在这个时候竟还会启用蒋充。
“咚咚咚咚……”一向以来更多时候只是个安排,即便响起也是百姓喊冤才会敲响的鸣冤鼓在这个夜里俄然就由县衙里的人本身敲得震天响。
杨晨现在倒是一身官服官帽,神情极其严厉,在一众混乱服色,神采也有些慌乱的部下的烘托下显得格外气势不凡。目睹人已到齐,杨晨这才开口:“各位,眼下的危难本官也未几说了。我等食朝廷俸禄,自当为民做主,还望各位与本官同心合力,一道帮忙百姓度过此危局。”
实在他早应当有所防备的,在发明雨势停歇后便该谨慎对方见没法借天威达成目标而狗急跳墙。可他当时却完整因高兴而冲昏了头,竟然就健忘了这一茬,导致一步错步步错,变成眼下的苦果。
目送世人仓促而去,杨晨的面色略微和缓了些。既然事情已经产生,那不管是悔怨还是抱怨都没有任何用处,只要面对和处理题目,才是最精确的做法。
杨晨内心实在也是普通的气愤,他实在想不到有人竟会暴虐到如此地步,底子不管这么做好导致多少人的伤亡。可他在开端的怅惘后,还是敏捷平静下来,死死拉住杨震道:“二郎,我们没有证据哪。现在县里已经遭遇大难,再不能生出更多乱子来了。此事只要等度过这一难再行究查!现在我们如果对郦家脱手,只会正中他们下怀,一场官司下来,闲事都做不了了。”
实在不但是他们,蒋充本身也没推测杨晨会来这一着。听到杨晨的号令,他较着也是一怔:“如何杨县令还敢用我?他不是明显晓得我与郦家的干系,而此次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