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郦承纲的表情也就稍稍放松了没一会儿,一名在书房中乱找乱翻的衙役就兴冲冲地跑了出来,拿着一卷翻开的丹青道:“大人,小的找到了一件古怪的东西,看着就像是我们浦阳江堤的草图。”
实在早在江堤倾圮之时,郦承纲就该把这可算是证据的画给毁去的。但恰好此次他却粗心了,自发得胜券在握,又不以为衙门真能大索自家宅院,导致被人拿到了把柄。
锦衣卫不管在宦海还是官方都是叫人极其害怕的角色,除非你的权势真大到了一手遮天的境地,不然劈面对锦衣卫时,还是会感到胆怯。如果本日只是杨晨这个县令要查郦家有无与白莲教勾搭,他们或许还能推让不受,但当杨震亮出本身身份,以及来此目标以后,环境就全然分歧了。如果郦承纲他们还是对峙不肯让他们查,就会被认定为做贼心虚了。
那些衙役直到这个时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熟谙而陌生的兄弟,这才散开向各处奔去。
杨震这时已走进寝室,看到西边一处墙上开了一个小门,便对劲地一点头。看来阮通他们确切跟本身学了很多,竟能在短时候里找到密室了。
而更叫民气中尴尬的,是衙役们还把郦家三兄弟的妻妾都给从屋子里哄了出来。顿时女人的哭叫声、叫唤声在全部后院中响成一片,实在是大大地给郦家丢了脸面。但这又是没有体例的事情,这些女人可没见过甚么世面,一看到自家被县衙的人给如此大肆搜索了,就觉得大难临头,天然慌乱了。
“你晓得甚么?”杨震演戏演全套,似是斥责隧道:“这上面所写的无生老母,就是白莲教一向供奉的邪神了!”说着俄然转头看向站在门前已完整愣住的郦承纲:“郦员外,现在应当叫铁证如山了吧?”
“哼,这个不必你来提示,本官办事自有分寸。”杨震说着把手一挥,表示前面的人进内搜索。
杨晨一扫郦承纲等人陡但是变的神采,心中就已有了判定。顺手接过画卷,展开一段看过以后,便把脸一板道:“郦员外,这画就是江堤的示企图了。你一个浅显百姓在家中藏着它做甚么?并且……”说着一点那几处较着被人标记出来的位置道:“若本官没有看错的话,这几处都是江堤最轻易崩溃的地点,你把它们标出来又是何用心哪?莫非说,此次江堤被毁一事就是你们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