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得知此过后,先是一怔,随即便悄悄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县令大人是明白自家处境了,要不消点非常手腕是难以夺回主动权了。”
“另有,你们所囤积的粮食,现在也是官府的了。这还多亏了你们早有筹办哪,不然县里粮食不敷,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度过本日的难局,真很多谢你们了。”杨震名为感激,实为调侃地又加了一句。
“白莲!”宣卫鑫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他之前不是提过吗,来诸暨的目标就是为了查白莲教之事,能叫他亮出身份的,天然就是此事了。”
而对他的打击尚未结束,杨震又把目光扫向了早已噤若寒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郦家一众家奴的身上:“你们呢?是想为仆人喊冤,还是大义灭亲?有一句话我可要提示你们,如果不知郦家与白莲教干系的,我能够开恩放你们一马。但如果执迷不悟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并且,一任县令最多不过十年任期,而以杨晨的手腕和才气,恐怕还不消这么久就会升迁调离此地,到时这个诸暨县不还是他宣家说了算吗?
“他既然敢亮明身份,就自有其掌控了。他杨震可比杨县令要短长多了,毫不会打无胜算之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事就得下落到两个字上!”
面对对方的指责,杨震却笑得云淡风轻:“是吗?你说这是我们的栽赃嫁祸,敢问证据呢?我这儿倒有很多人能作证,这白莲教无生老母的灵位就是从你郦家主屋的密室中搜出来的。”说着他已几步走出了屋子,大声问道:“各位,能够做这个证吗?”
但他毕竟还算有些见地,很快便又稳住了心神,冷着脸道:“杨大人,你如此明目张胆地嫁祸于我郦家,是真当朝廷无人看得出此中的题目吗?”
“你们处心积虑,步步算计,我另有甚么可说的?”郦承纲现在已是心如死灰,有这么多人证明白有其事,他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并且,这事还是锦衣卫主导的有关白莲教的案子,即便那些与郦家干系匪浅的官员,在晓得事情原委后也要退避三舍,如同那些县衙书吏普通了。
倒是郦承缙,却没有像乃兄那般认命,而是哼声道:“杨县令,你们还真是妙手腕哪,一下就置我郦家于如此绝地。但你也别欢畅得太早,即便我们完了,你这个县令也一样当不长!”
“大哥的意义是……那杨震已决定亮明身份了?”宣卫森咂了咂嘴,很有些不解隧道:“可即便他亮出锦衣卫的身份,想办郦家可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