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内分宾主落座以后,洛成章才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杨大人本日来我漕帮所为何事哪?如果朝廷方面有甚么要叮咛的,我们漕帮必然不会叫你绝望。”
一条高大的身影回声就从堂屋里踱步而出,恰是洛成章。现在,他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欣然的笑意,板着脸冲杨震一拱手道:“本来是杨镇抚台端光临,洛成章有失远迎,还望你不要见怪哪!”
“小侄断不敢有此等设法!”杨震当即就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死力否定道:“我对悦颍的豪情六合可鉴,我只想早一日娶她进门,怎会成心拖延呢?实在是因为客岁时我与东厂斗得不成开交,怕一旦娶了悦颍会使她也身陷险地,为了她的安然着想,这才一向拖到本日。还望洛伯父您能够明白小侄的苦处!”说着再次深深地施下礼去。
“洛伯父这……”杨震顿时一愕,固然他已模糊有些发觉到了甚么,但仍然没推测对方竟会如此断交地一口回绝本身的提亲。
心下忐忑着,杨震脚步却不稍顿,沿着狭小潮湿的巷子不竭向前,很快就再次站在了那座并不甚气度的宅院跟前。现在,门里门外也站了很多面带猎奇之色的细弱男人,见杨震过来,他们也都在高低摆布地打量着他,有人面带美意,更多的,倒是面带古怪的笑容。
在受了一惊后,杨震好半晌才有些回过神来,便再次拱手道:“洛伯父,固然小侄现在身份确切比以往要高上很多,但不管是对您还是对悦颍的心却未曾有半点窜改。并且,我与悦颍早就定下了婚约,平时只传闻过嫌贫爱富悔婚的,可还没有因为半子长进了,却不肯实施婚约之人呢。既然洛伯父您是偌大一个漕帮的帮主,总不但愿被人视为食言之人吧?如此,漕帮的信誉可就……”
“哼,若非瞧在你对我女女儿确是一片至心的份上,老夫怎肯让你进门。不过,既然你已错过了两年之期,再想娶我女儿就没这么简朴了。”洛成章面上闪过一丝非常的神采,举起三根手指:“除非你能办成三桩事情,老夫才会承诺你的提亲•!”
“洛伯父这说的是甚么话,小侄乃是长辈,怎敢劳您相迎呢?”口里说着谦善的话,杨震内心却更觉不安,洛成章如此态度可不是功德哪。
瞧见这几人带着一板车东西走过来,临河巷边上的一些漕帮后辈便暴露了古怪的神采,有两名精干的男人还几步上前,挡住了他们的来路:“你们是做甚么的?这儿可不是甚么阛阓,没人会跟你们买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