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主,你这是在能人所难了。我们灵隐寺又不是藏污纳垢的处所,岂能让你随便乱查乱搜?并且,你也不是官府中人……”空法再忍耐不下去了,硬梆梆地顶道:“你若再刚强己见,就休怪我们灵隐寺不顾情面了!”
话固然是这么说的,可在见到洛悦颍失落,或说是被人掳走的观音院里几近密闭的空间后,杨震的表情却比之前要糟糕很多了。从这独立的空间来看,要在内里的人未曾发觉的环境下将览琴打晕又把洛悦颍带走,脱手之人必然有着不俗的技艺。并且,此人必然是早有筹办,才会做下如此事情。换言之,这个掳人的贼人,是完整冲着洛悦颍而来,是蓄意而为!
但是,在看到来报此事的漕帮兄弟一副焦心而沉重的模样后,杨震终究晓得这不是打趣话了,顿时神采大变,嚯地一下就从酒桌上弹了起来:“走,我这就去林隐寺!”固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肝火却已压抑不住地透露了出来。
在出言镇住这两名和尚以后,杨震才把神采略微一缓,冲着洛成章施礼道:“岳父,这事还是交给小婿来查吧。”
何如他们这番话却底子打动不了已经因为女儿的失落而肝火中烧的洛成章,以及其他漕帮里的兄弟。当即就有人哼声道:“废甚么话,我们大蜜斯既然是在你们灵隐寺里被人掳走的,就必然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在找到我们大蜜斯前,你们谁都别想分开!”
“哦?你们筹算如何不顾情面哪?”伴跟着这冷冷的声音的,是一身锦衣卫大红色袍服的杨震大步走了过来。固然身上穿戴红色衣裳,但他的神采却比在场的任何一人更黑,眼中还带着浓厚的杀意。
“是!”跟着他一起而来杭州的镇抚司的部属从速承诺一声,旋即就各自忙活了起来。至于那两个前来分辩的和尚,可就没人再理睬他们了。
只一会儿工夫,数十匹快马就在日落之前的杭州城里奔腾起来,直扑佛门圣地林隐寺,直闹得大家侧目,猜想着到底是出了甚么状况。
“如许吧……”在沉吟了半晌后,洛成章终究决定做出让步:“待我们查问过寺里统统人后,自会把这些香客给放走的。不过在把你们灵隐寺全数搜索清楚之前,我们兄弟还是得守住这儿……”
“岳父,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待把事情叮咛下去后,杨震才一拉洛成章,来到僻静处小声地扣问道。他在确信洛悦颍端的在灵隐寺里被人掳走后,就从速来了,详细环境还没把握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