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以傅大人的身份,竟另有人能给您压力?却不知是甚么人有这么大的本领和面子哪?”杨震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精光来,当即问道。
杨震听了这番话后,先是微微一呆,随前面上便闪过了一丝怒意:“这便是你们不肯在当日派人停歇乱局的来由,宁肯看着很多无辜之人惨死?”
杨震这话一出口,堂上的氛围比刚才又压抑了几分,很多官员的神采变得更加丢脸起来,他们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向高坐其上的傅有归。这事本就是身为巡抚的傅大人一力促进,既然锦衣卫诘问上门,天然也得由他来对付了。
半晌以后,杨震才把纸上内容读完,然后目光自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多余的话我也就未几说了,单是这份证据,我想都察院那儿的御史言官们是很有兴趣晓得得更多的。”
傅有归明白他这话里的意义,内心又是一阵踌躇。晓得本身一旦说出真相,必将与那人成为仇家,将来在宦海只怕有苦头吃了。但随即,又想到了一点,本身获咎不起他,莫非杨震就获咎得起吗?别看他现在如此放肆,可说不定一听真正的幕后之人身份,便又会畏缩了。那样一来,本身不便能够哪方面都不获咎了吗?
“但是那些帮会分子,环境却很不一样了。特别是临河巷那边的漕帮人等,更是常常惹出事端来,并且每当官府过问,他们又都不肯直言相告,一贯喜好虚言粉饰。如是者多少次了,官府早已不把他们当作普通百姓对待。以是此番那边出了些岔子,我几大衙门才会不闻不问,觉着以漕帮的人力,足以本身处理。现在看来,不也是如许吗?”
“杨镇抚真是妙手腕哪,下官总算是明白您为何能年纪悄悄就有此职位了。下官……服了……”傅有归有些颓废地一低头,抱拳说道。之前的咄咄气势早已消逝不见。
“啊……”在场众官员再次变色。他们之前只把漕帮当作了一个权势薄弱的江湖帮会,却忽视了其另一潜伏的力量——漕运。一旦漕帮真铁了心要与他们难堪,这运河上的环境可就很不妙了。而浙江的赋税税银甚么的,可都是要靠着运河送去都城的,他们一旦做下甚么手脚,遭殃的但是这些大小官员哪。就是傅有归这个巡抚大人,怕也担不下这个任务来。
杨震渐渐地将手中纸上的内容读下来,每读一小我的环境,那人的神采就唰地一下变得乌黑,身子也跟筛糠似地颤栗了起来,再看杨震的眼神里,已充满了惊骇。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算真正领教到了锦衣卫的可骇之处,甚么叫无孔不入,甚么叫事无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