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明白这一点头,老张却又生出了另一些疑问来,漕帮为甚么要这么做?这些官盐真就那么值钱么?另有,身边的这位高老板的身份只怕也不平常吧?
此言一出,船上世人的神采再次大变,这此中,船长老张的面色变得特别出色,先是惊奇,继而惊诧,最后又显出一副如有所悟的模样来。
而那些个贼人倒是浑身一颤,固然面上还戴着面罩瞧不见神情,可他们的眼里已闪过了一丝惧意来。明显,他们是在被人一语道破身份后有些镇静了。
“本来是千户大人……”老张作为一个跑船的,对千户这个官职所知可就有限得紧了。但锦衣卫的大名他倒是如雷贯耳,想到这统统竟是他们作下的局,他便觉着本身如在梦里。只可惜了阿谁被贼人所害的船工……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悄悄一叹,目光也转到了那具已垂垂发凉的尸身上。
只眨眼间工夫,局面就完整被高长林几人给节制了下来。而这一变故,直看得老张眼睛都有些发直了:“这……你们到底是甚么人?”现在他是百分百确信这高长林毫不是他自称的盐商了,这天下也没这等本领的盐商。
“上!宰了他们!”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他们已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要把面前这些知情的家伙全数杀了。以是那名首级判定地把手一挥,挺着刀就向前杀奔过来。
老张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即便不明白,也不敢和官府,特别是锦衣卫的人算账。究竟上,要不是高长林他们,老张几小我都能够死在这运河之上。
说着,老张还很有些卖关子地再次滋溜喝了口酒,才持续说道:“本来哪,这都是锦衣卫的镇抚大人在晓得那些漕帮贼子的狼子野心后定下的战略。他们料定了对方会对那些盐船动手,以是就早早把高千户扮装成盐商,并把很多人手藏在了船上,只等对方入彀。我说当时他高老板如何就这么急着北上呢。
“就如许,那些想打盐船长意的漕帮贼子们就落入了骗局。本来想着来个螳螂捕蝉的,成果倒好,本身却成了那不幸的蝉,而他们眼里的蝉却翻身成了螳螂,把他们都给捕获了。”说着,老张又是一阵啧啧赞叹,同时又连喝几大杯的酒下肚。
当看到那一支支在夜空里闪动着寒光的箭矢对着本身周身关键,对方又是一副随时能取本身性命的架式后,这些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贼人顿时就慌了神了。
漕帮固然式微,但其多年景立下来的威望与阵容却仍然还在,可不是运河上一些水匪盗贼就敢等闲招惹获咎的。而本身船上明显就有漕帮灯号,再加上随船的漕帮妙手护送,如果普通贼人即便刚开端没有发觉,发明这么个环境后也早已放弃此次劫夺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