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来人模样,徐立德的行动便是一顿,随即非常恭敬地哈腰施礼:“见过老爷!”而他身边其他那些主子,更是全都回声跪了下来,以额贴地,连看都不敢看来人一眼。
就在这对父子一坐一跪,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时,徐立德却有些孔殷地赶到了厅堂前:“老爷,三爷,出事了……”
“你还真是有理了!戋戋一个七品县令,他能有甚么本领对我们构成威胁?即便再加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也最多在一些小题目上胶葛一番,你尽管谦让退避一番,他们天然也就无计可施了。你倒好,作为我徐家主事之人,却跟街边的地痞似的,一碰到被人进犯,就想着反击,还拉了知府一起和他们斗,这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只会给我们带来新的费事,你连这点事理都不懂么?”徐阶没好气地斥责道。
“是!小的明白,我们的人必然会在第一时候把动静送返来的。”徐立德从速承诺一声。又怕另有甚么疏漏,便冲徐瑛一拱手,就往外走,想再叮嘱部下人几声,让他们更上点心。
可他才刚走到厅堂门前,内里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咳嗽声,一名八旬老者在几名侍从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渐渐地走进了徐瑛小院的院门。
而现在看来,他们却能借着对方的疏漏把藺文宾这个疯子县令一举拿下,如此三爷出了口气,天然不必再冒这个险了。
面对儿子的恭敬和体贴,徐阶却只是哼了一声,也没何为么理睬,自顾朝厅堂里走去,连儿子想上前搀扶一把,也被他不着陈迹地给躲了开去。
“那疯子县令多次与我们难堪,此次更是蹬鼻子上脸想治我徐家的罪,我就要让他晓得这儿到底是谁说了算的!至于那杨震,只要去了内应,他一个外来者也翻不起甚么风波来!”徐瑛的脸上也可贵的现出了些笑影来。实在就是他本身,也很清楚之前的决定有多么冒险,一旦那些家伙失手被擒,必定会给徐家带来极大的费事,能用合法路子肃除眼中钉老是一件功德。
能叫这些徐家奴婢如此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只要这家里真正的仆人,前大明内阁首辅,少师徐阶,徐少湖了。
“父亲……您老必然能够长命百岁,您老身子可健旺着呢……”徐瑛一听老爹俄然说这类话,吓得面色一变,从速跪了下来劝道。
顿一下后,他又道:“叫人持续在县衙那边盯着,一旦那疯子被拿下了,要及时报我。我要看着他到底是个甚么了局!”
固然人不在县衙,但那边的动静却还是在第一时候里传回到了徐瑛面前,让他的脸上不觉多了几分对劲的笑容来:“很好,看来这疯子和杨震是筹算借着邓波的事情完整将事情往大了闹了!只可惜哪,他们必然不会想到,我们早有应对,此次他们只会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