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翁大人还想否定么?我来问你,之前陛下让你们三法司共审徐家一事,这都有多少日子了,如何也不见你们有所行动哪?如此大事你们都不加理睬,更别提其他案子了。”杨震也没心机跟他们兜圈子,开口就直奔主题而去。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张阁老乃是徐垂白叟的弟子,是徐垂白叟一手种植起来的。你说他会不顾念恩典而任由徐家被科罪么?固然他没有开这个口,但此中的意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并且,我还传闻之前徐璠和徐琨兄弟两个去了张府拜见,张阁老也亲身访问了他们。你说,如果张阁老偶然保护他们,会在这等敏感期间见他们么?”
明显,这是朝中官员想帮徐家脱罪的手腕了。因为事情极其严峻,这些朝廷官员在明面上天然是不好为徐家摆脱说话的,那就只能用些公开里的手腕,而这此中,拖字诀明显是相称有效的一招。
“杨大人,你这话可就太言重了,请恕本官难以接管,也难以明白。”听出杨震话里的不善,翁汝言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出去吧。”一听是他,正在内里翻看公文的新任刑部尚书吴百朋放下了手上的事情,非常体贴肠看向了这位部属:“如何样,那杨震被打发走了?”
这一下,翁汝言算是完整没话说了,只能陪着下属一起感喟,一起难堪。幸亏,他们晓得这事也不但只是他们刑部一家难堪,其他两处法司衙门也是普通的难堪。
翁汝言一声苦笑:“这位杨镇抚可不好打发哪。”说着,便把本身和杨震见面后的对话内容给道了出来,末端苦着脸道:“他明显狐疑到我们要帮徐家了,以是此番是来做个威胁的。而就下官看来,他所说的也是真相,他们锦衣卫现在但是在各大衙门里都广布眼线哪,一旦真叫他抓住了甚么把柄,可就够我们费事的了。”
但然后……几个衙门对此就是一拖再拖,也不见他们寻觅相干人等停止查问,不管是徐家在都城的两兄弟,还是直接揭露此事的杨震,都未曾去过刑部等衙门。这期间,杨震也曾叫人畴昔探听,而他们给出的答复是证据尚在验查中,并且人证未到,兹事体大,不好随便开审。
正在这时候,一名书吏谨慎翼翼地来到了门前,跟两人道:“大人,这儿来了一份松江的急信……”
“归正一句话,这案子是我们锦衣卫查出来的,就断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理。我们会一向盯着它,谁如果想做甚么手脚,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言尽于此,还望你们好自为之。”在丢下这么一句威胁意味实足的话后,杨震这才起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