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从这几位主审官员的反应来看,他们明显也是早就晓得内幕的。换言之,之前的统统不过是场戏,做个他杨震,以及天下人看的戏罢了。以是他们刚才给徐家科罪时才会如此的无所顾忌,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案子最后还能翻转,罪名只会落到徐瑛身上,对徐家的惩办天然会轻上很多。
听他一口一个对徐阶直呼其名,在场的三兄弟和三名主审的眉头就不觉一皱。但现在毕竟徐家的罪名还没有完整洗脱,徐阶也算是待罪之身,以是真论起来也没甚么弊端。
听他这么道来,杨震的内心就是格登一下,才发明本身确切忽视了这一层干系。没想到对方为了脱罪和反击竟然连这些都考虑到了,倒真叫他有些难以对付了。
就此,一场针对徐家该治甚么罪的堂审已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们指导成了杨震与徐家的对台戏。而就目前来看,仿佛杨震的处境还比他们要差上一些。
在杨震的目光落到徐瑛身上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杨震。正所谓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看着这个害得自家到如此狼狈境地,更害得本身将要面对悲惨的监狱发配生涯的始作俑者,徐瑛的全部身子都颤抖起来,眼中更是几近冒火,若这类肝火能够化为本色,必然能够将杨震给烧成灰烬。
“杨镇抚,对此不知你有甚么要说的么?”三名主审官员同时把目光落到了杨震身上,明显他们主观上是立即就认同和接管了徐瑛的这一说法,并用思疑的目光对准了杨震,就仿佛他才是罪犯普通。
“回几位大人的话,这也是我们那在故乡的老父原话,对于产生在江南的各种事端,我们徐产业真是诚惶诚恐,也晓得我们确切犯了大忌讳,若非老父年龄已高,身子也倒霉索,这回便会亲身押了徐瑛他来都城领罪了。”徐璠身为长兄,回话的事情天然是要交给他了。
对于他们这一迟延的招数,杨震即便内心不满,却也无可何如,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点头承诺了下来。
“是么?”杨震不置可否地嘲笑了一声:“倘若真是如此,我在华亭就该发明了。可成果呢?就我所知,固然这些事情看似出面的都是徐瑛,但真正做终究决定的却还是藏于幕后的徐阶吧?或许也是因为你们有这方面的担忧,这才会做出如此安排!”
杨震不觉笑了起来:“哈哈,当真好笑!几位大人不会因为他们这几句推委对付的话就以为此事只要徐瑛一人有罪吧?试问,徐家现在做主的是谁?他徐瑛凭的甚么能在瞒过徐阶的环境下干出这么多大事来?我和徐阶也是见过面的,他还没有老胡涂到昏聩的境地,怎会被蒙蔽那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