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徐家在江南作歹多端必然会有大把的把柄,公然被我言中了。这一回,就算没有其他那些罪名,徐家高低也得重判!”
当然,在面对徐家那堆积如山的财产面前,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办差的,都不会过分客气。在此次抄家的过程里,这些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本卷终)
如果这对藺文宾来讲是有些惊奇的话,那对看了这份公文的徐阶来讲,就不啻因而好天轰隆了。本觉得靠着本身在朝中的人脉,在把小儿子徐瑛推出去顶罪的环境下,好歹能保住家属,可没想到等来的倒是这么个成果。
倘若徐阶另有知觉,还能说话,或许这些从都城和松江府来的官员在办差时还会有所保存,毕竟他在宦海里的威名尚在,即便徐家落到本日这境地,朝廷也不会过分难堪他。
这便是从松江府送到藺文宾手上的公文内容,说白了就一句话,命华亭县衙出人看住了徐家高低人等和他们财产,只等朝廷派员前来抄家!至于前面的话,只是做个注脚,叫藺文宾他们行事时能够放开手脚,同时稍有分寸罢了。
对于这么个已完整失势的白叟,即便是与他友情不浅的官员们为了避嫌而不敢靠近,更别说其他了。因而在十一月尾的某天夜里,躺在病床之上的白叟徐阶就如许无声无息地分开了这个他曾经斗争过,又让他功成名就,并是以却丧失本心,终究落得惨痛了局的天下。
徐阶早已是体弱多病的白叟,这几年里只是靠着药物保持罢了。以后徐家出了连续串的事情,他也只是竭力支撑,只因晓得徐家现在少不了本身主持大局,以是即便身材已吃不消了,他仍然在对峙。
终究,藺文宾把牙一咬,拿起手边的笔来,就开端写起了辞呈。当一份发自肺腑的辞去华亭县令的文誊写罢,他只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尽去,那本因徐家之遭受而觉悲惨的江南这夏季,也仿佛比之前要和缓了些。
心无牵挂六合宽,不如归去……
但如此一来,徐家更是没了最大的背景,再加上以后县衙就照知府衙门的意义出动听手将徐家相干财产和宅院都给围了起来,这徐家也就离着终究的溃败不远了。
……
蔺县令都没想到朝廷此次下决计会如此之快,如此之狠,明显鞭策这统统的必定少不了那位看着年青,但手腕却极其狠辣的锦衣卫镇抚杨大人。
对此,华亭县的百姓们倒是相称欢畅了。多少年了,徐家就如一座大山,一块永久也不会飘走的阴云般紧紧覆盖在全县浅显百姓的头上,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却连个申述的机遇都没有。